喝的差不多了,楊辰看了張紅霞一眼,意思是問你提還是我提,張紅霞就放下筷子準(zhǔn)備開口,結(jié)果楊保國把手一揮。
“弟妹,這話你就不用說,我侄子來我管轄范圍掙錢,我能讓他吃虧,今天下午開班子會,我都跟班子成員們說了,叫他們給下面都交待好,這個磚窯是我侄子的,誰要是敢去找麻煩,我處理誰,我不怕被人說徇私,我楊保國大小也是個書記,要是連我侄子都護(hù)不住,那我這個書記不是白當(dāng)了?!?/p>
就沖人家說到這份上,楊辰就給他端了三個酒,自己表示了一個。
見酒快沒有了,楊辰就要叫服務(wù)員上酒,被楊保國攔住了。
“其實呢,磚窯那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我主要是嫌你們見外,早都應(yīng)該跟我說的。”
“喊你們來呢,除了見見面,說說話,我還有個想法,你們覺得合適不合適?!睏畋烈髁艘幌聹?zhǔn)備說道。
“保國哥,咱們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說的?!比思姨岢鰜砹?,還能不聽,張紅霞痛痛快快地答應(yīng)道。
“小辰在水利局干的不錯,我也打聽過了,勤奮好學(xué),但是呢,因為老爺子的關(guān)系,小辰在水利局的發(fā)展實際上是受限的,老董也不會把他提拔起來的。”
“正好我這邊缺個通信員,小辰過來干一段,回頭兼?zhèn)€黨政辦副主任,這兩年我也不會動,臨走之前肯定給他安排一個正科長,你看怎么樣呢?”楊保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原來的通信員,其實就是秘書,前一段時間考到法院了,他又不好攔著,但一下子沒了通信員,他感覺極不習(xí)慣,想在鄉(xiāng)里提拔個過,尋摸了一圈,也找到合適的。
馬上要到關(guān)鍵時候,得有個可靠的人跟著,眼前這個新手反而更好。
正好張紅霞打了電話,他就打聽了一下,覺得楊辰還行,至少能放心用。
“你要是來鄉(xiāng)里上班,你的磚窯不用我說,都沒人敢去找事,順便你也能照顧你的生意,想在鄉(xiāng)里住呢,我給你安排宿舍,想回家我給你找個摩托車,你看怎么樣?”楊保國說的很有誠意。
楊辰看了一眼張紅霞,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實際上卻是用眼神詢問能否拒絕。
人家表現(xiàn)的這么熱情,感覺對待親侄子也不過如此了,又是幫忙照顧磚窯,即使是調(diào)過來當(dāng)通信員,說起來也是為了你好。
你怎么拒絕?拒絕了豈不是辜負(fù)人家的一片好意,拂了人家的面子,磚窯還要不要讓人家照顧,話說到這份上了,讓人拒絕都不好拒絕。
象這種得罪人的事,張紅霞肯定不會楊辰來做,她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楊保國還好意思跟一個未亡人計較,卻不能讓楊辰拒絕。
而且,即使是回絕也得有個足夠的理由,不然那就真是變仇人了,恰好是這種誠意十足的好意,不太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