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晚上有人安排飯局的,調(diào)整了分工,幾個被自己分管的口子不得請自己吃個飯,可司恒實在是沒心情,同時也是想擺擺譜,讓他們知道,自己這個領導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請動的。
老板們請是老板們請,不僅檔次高,而且一般還有飯后娛樂活動,這些單位們可不敢貿(mào)然安排這個,除非是對領導特別熟悉了。
他舉報的一點愧疚感都沒有,那個證又不是他給辦的,明明是假證卻故意欺騙自己是真證,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嗎。
過了幾天后,他分管的口子都挨個走了一遍了,舉報的事還沒有動靜,他找人在局里打聽了一下,發(fā)現(xiàn)局里沒有收到任何轉(zhuǎn)辦的案件。
不應該呀,只要是舉報,省里一般都會要求根據(jù)舉報進行調(diào)查,并將調(diào)查和處理結(jié)果報到省里的。
他不死心,又在市局打聽了一番,還是沒有?
怎么回事?賀老三的關系都到省里了?直接在源頭把舉報掐住了?
以往他還真沒注意,只知道這幫家伙出手大方,讓他們怎么配合自己就怎么配合自己。
只是自己最早的時候,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要太多,特別是人家一請吃請喝請玩,自己就開口同意了,存不住氣,導致自己擔那么多風險背那么大的責任,實際上手里沒有撈多少錢。
就在他以為舉報沒有收到效果時,卻在政府辦的公文收發(fā)記錄中,看到了省上交辦的函,并且有市里的批示,而縣里這邊則是轉(zhuǎn)給了郝正勇,至于郝正勇怎么處理,就沒人知道了。
司恒心中暗笑,裝的那么偉光正,馬腳露出來了,你怎么不再批給局里呢,無非是局里人多嘴雜,不容易掩蓋,一定是私下給幫忙解決了。
郝正勇這家伙偽裝的是好,楊書記和韓縣長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不會再讓他分管礦產(chǎn)這一塊。
司恒自然不甘心,這等于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麻煩,不過他也沒指望這一次就行,只有通過多次舉報,才能引起上面的注意。
于是他又換了種方式,這次不玩匿名舉報了,打印稿,直接上實名,而且捅出來的問題更多,留名字的時候留了一個跟賀老三不對付的礦老板名字。
這次不僅往省廳舉報了,還給省紀委、督察都舉報了,看你郝正勇多大的膽量,還敢不敢將這么大的事化為無形。
跟其它的領導不同,司恒喜歡自己開車,方便,而且很多事,他敢不想讓司機知道,于是他的司機一般就只用在上午,和陪他下鄉(xiāng)或去省里市里,被小車班的人戲稱為“半日制”司機。
不過現(xiàn)在那么豐富的娛樂生活沒了,但司恒也習慣了,下午開車時,突然一輛墨綠色的皮卡突然從后面駛來,到自己前面后猛別了司恒一下。
司恒只好緊打方向盤,車子直接沖上了馬路丫子,當場就有一個前輪沒氣了。
司恒的心里就一陣后怕,坐在車里都沒敢動,卻看到從皮卡上下來三四個人,手里還拿著鈑手鉗子之類的工具走了過來。
帶頭的赫然就是賀老三的頭號馬仔許老五,這家伙可是個狠角色,據(jù)說手里都幾條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