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的確沒想話題會發(fā)展延伸至如此古怪的方向。
咔————
就在我被問到發(fā)懵的時候,瑗的房門開了,她掃視了一番我和瑤的詭異的臉色后狐疑的問道,
“你們這是,怎么了?”
還沒等瑤反應過來,我趕緊朝她使了個眼色,接著沖過去拍著她的腦袋對瑗說道,
“沒什么啦,就是小孩子憋得久了想出去走走,發(fā)發(fā)牢騷罷了。”
言罷,我感覺掌心下方的腦袋抖得更厲害了,借著余光我看到瑤正面目猙獰的保持微笑,
“是啊瑗姐姐,咱們一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她的話里似乎夾雜著咬牙切齒的聲音。
瑗看來真的從剛才的打擊中緩了過來,它面帶笑意的走了過來,捧起瑤略帶嬰兒肥的臉柔聲的說道,
“好呀,姐姐帶你去我小時候最喜歡的花園怎么樣啊?!?/p>
瑤忽然不出聲兒了,我知道她同我一樣都想到了這片森林的恐怖,滿頭大汗的思考著該用什么話題岔開瑗的注意力。
然而意外的發(fā)生的總是沒有讓人準備的余地,就在瑗的表情又變得不自然時,不遠處的大門卻被人一把推開了。
“各位?!?/p>
我們?nèi)她R刷刷的轉(zhuǎn)頭看去,來者正是昨晚有過一面之緣的老嫗,
“祭祀在召集你們。”
她蒼老的聲音卻帶著極強的穿透力,皺紋密布的面孔上始終帶著長輩特有的慈愛。
我與瑤聽完后對視了一下,接著都看向半蹲在一旁的瑗。而它也正緩緩直起身子,以一種呆滯的表情望向老嫗的位置,更準確的說,是她背后骨瘦如柴的老者。
“喂?”
眼見著瑗半天未做決定,我容易焦慮的神經(jīng)又發(fā)作了起來。可她似乎并未聽見我的聲音,反而如同徹底失了神般的半張著嘴,許久都沒有一丁點動作,直直的站著仿佛一座石像。
萬籟寂靜間老嫗挺著有些駝背的軀干,側(cè)身讓到一旁,將已經(jīng)形容枯槁的矮小老頭完全漏了出來。
“他是誰?”
瑤抬起頭低聲問道,我搖搖頭,同樣一頭霧水。但是隱隱約約又覺得老人的形象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從什么人口中也聽過這么一個人,穿著古舊的服飾,滄桑的容貌,和一種長期獨自生活的隱者氣息。
或許再多一分鐘,我便要猜出來了,可瑗的聲音卻搶先一步,自我耳邊驚雷般低吟道,
“父。。。。。。父親?!?/p>
那對只想讓對方去死的所謂家人,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