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雞皮疙瘩乍然爬滿了全身!可惜警告才喊出一半,便被拉滿的弓弦硬生生堵上。
頓時,兩難間我心急如焚,但是這個侏儒顯然不比塤能講道理,在這么下去,說不定我還真可能白搭上性命。
權(quán)衡之間,我不得已再次邁開步子,只不過此時卻如同恐高的瑤一般輕微,謹慎。
由于無法隨時檢查,我的聽覺被發(fā)揮到了極限,每一縷風聲,每一絲顫動,都逃不過被逼頂點的感官。
但是等我靜心聽了許久,卻沒有捕捉到任何不尋常聲響。
或許——那個東西已經(jīng)走了?
保留著些許僥幸,我擰過僵硬的頭顱,可這最后一次映入眼簾的景象,卻差點沒把我震的直接跳了下去!
因為那團黑影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到了極其危險的距離,在我們之間剩下的,只有那個手持短弓的侏儒!而其余的人,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蒸發(fā)了。
“你個傻x東西!tm的看后面!后面??!”
再顧不上所謂的威脅,我瘋了似的大叫著。然而絕望的是,這只呆笨的侏儒仍只覺得我是在裝神弄鬼,在我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他反手抓起搭在弓弦之上的箭羽,接著閃電般扎入了我的肩胛當中!
“??!靠!”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幾乎抽掉了我半條老命,再加上先前依舊隱隱作痛的舊傷,我此時只剩下了倒抽涼氣的份兒。
為了活命,我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然而正當我打算開口講個明白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唇齒如脫臼般沒了一點作用。
回想起不久前的遭遇,我猛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它那么做不是為了故意傷我,而是想利用涂在箭頭之上的毒藥讓徹底我閉嘴!
終于,我萬念俱灰,只得在侏儒洋洋得意的目光中,推著瑤一步一挪的向下走去。
就在回頭后不久,我還是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響動,像是有一億張微型的利齒在啃噬骨骼、扯斷肌腱,咀嚼的聲音如利刃般割裂著我疲弱的神經(jīng),如此緩慢,卻又不可阻擋。
而等到這仿佛死刑前的禱告結(jié)束,我也就走到了終點。
如釋重負的,我松開了瑤,任憑她摸索著走向前方。同時我也漸漸放緩步調(diào),直至最后徹底站在了原地。一旦失去希望,人就會變得輕松起來,況且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可以改變她命運的事了。
“唔唔唔!!”
抱著必死的決心,我叫嚷著想將它與我一齊拉進深不見底的峽谷!但臉才轉(zhuǎn)到一半,一只粗糙又熟悉的大手便突然掐捏住了我的肩膀!
緊接著傳來的,是那個刻入我骨髓最深處的嗓音,
“小兔崽子!老子tmd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