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極嗤笑:“舅舅,您這說法太玄了。我現(xiàn)在有文昌帝君護體,有百萬香火供奉,誰敢克我?”
張?zhí)祛改曀骸澳愎┑氖切?,未修其心。你寫《懸針》時,心存善念,以文字渡人,那是‘功德香’。如今你沉迷酒色,心生淫邪,供的已是‘妄香’,非但無益,反招陰祟?!?/p>
張無極不耐:“那您說,我該娶誰?”
張?zhí)祛钙敢凰悖]目良久,睜開眼:“你需要一個‘報恩婚’。前世你施恩于她,今生她以順從、付出、犧牲,來償還你的情義。這樣的妻子,能助你事業(yè),護你氣運,穩(wěn)你心神。若得此妻,你可再進一步,登頂巔峰?!?/p>
張無極聳肩:“行,您安排吧。只要長得不丑,脾氣好,就行?!?/p>
張?zhí)祛噶⒖绦袆印?/p>
他聯(lián)合省電視臺,舉辦“張無極擇偶盛典”,全國海選。報名者數(shù)以萬計,皆為年輕貌美、家世清白的女子。張?zhí)祛赣H自篩選,排出八字,看命盤、查宮位、論五行生克。最終,一位名叫田曦囍的女子脫穎而出。
田曦囍,28歲,某文學雜志編輯,氣質溫婉,知書達理。她并非出身豪門,父母是中學教師,家教嚴謹。她愛讀書,尤其喜歡現(xiàn)實主義文學,曾讀過張無極早期寫的短篇,被他“底層掙扎、心懷希望”的文字深深打動,視他為“靈魂作家”,甚至寫過一篇評論,題為《從外賣箱到文壇之巔:一個時代的縮影》。
她不知道,那個“靈魂作家”,早已在名利中迷失。
婚禮在梅溪湖國際文化藝術中心舉行,盛大奢華,賓客如云。媒體爭相報道,稱其為“文學與愛情的盛宴”。張無極牽著田曦囍的手,在鎂光燈下微笑,接受祝福。他西裝筆挺,笑容標準,可眼神深處,卻掠過一絲厭倦。
沒人知道,他心中想的,是昨夜夜總會里那個跳鋼管舞的姑娘——她穿著亮片短裙,腰肢扭動,眼神媚惑,與田曦囍的溫婉截然相反。他記得她下腰時,胸前的吊墜滑出,是一條蛇形金飾,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握緊田曦囍的手,心想:“娶你,不過是走個過場。
我真正想要的,
是那種,
能讓我瘋狂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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