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追逐財富,以為是堂爺爺?shù)臋?quán)勢、阿紅的智慧、自己的膽識造就輝煌??稍瓉怼磺性缫言趬糁凶⒍?。
每一個轉(zhuǎn)折,每一次起落,都藏在那些夜半驚醒的夢里。
他燒了日記,灰燼隨風(fēng)飄散,像一場無聲的葬禮。
三個月后,他死于心梗,葬禮簡陋。
阿紫帶著兒子要小寶從湖南趕來,未落一滴淚。阿紅仍在獄中,未能出席。要明珠——他與阿紅的女兒——也未現(xiàn)身。
又十年,北京。
“萬紅藥業(yè)”悄然重組,新任董事長是一位年輕女子——要明珠,要一萬與阿紅之女。
她留學(xué)歸來,精通資本運作,將家族舊業(yè)轉(zhuǎn)型為生物科技公司,主打中藥現(xiàn)代化,獲國際風(fēng)投青睞。公司總部位于CBD,玻璃幕墻高聳入云,大廳內(nèi)設(shè)“夢河文化墻”,展示要一萬的“創(chuàng)業(yè)傳奇”——一本記錄夢境的日記本。
公司上市當日,股價暴漲300%。記者問她成功秘訣,她微笑:“我父親留下一本日記,記滿了夢境與財富的關(guān)聯(lián)。我按圖索驥,避開兇兆,把握吉夢,才有今日。”
眾人驚嘆,稱她為“夢商奇才”。
當晚,她獨坐辦公室,百葉窗半閉,城市燈火如星河。她打開保險柜,取出那本“日記”。翻開,卻發(fā)現(xiàn)——所有關(guān)于“泥濘深淵”、“火災(zāi)”的噩夢記錄,全被剪去。紙頁邊緣參差,像是被剪刀粗暴撕下。而新增的幾頁,字跡卻與要一萬不同,工整冷峻,墨色如新:
2008年12月24日(要一萬死后):
“夢彩虹貫日,七彩化龍,扶我登天。吉兆”
2015年3月15日:
“夢貔貅獻寶,金元寶堆滿庭院。吉兆”
她輕笑,將日記投入碎紙機。紙片如雪紛飛,落入金屬桶中。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月光下,一輛黑色奔馳緩緩駛離大廈。
車內(nèi),一位中年女人摘下墨鏡——正是阿紅。她刑滿釋放已三年,一直隱身幕后,指導(dǎo)女兒重生。
她望向城市燈火,喃喃:“要一萬啊,你以為夢是天意?不,夢——是我可以改寫的劇本。”
而此刻,在湖南鄉(xiāng)下,要小寶正帶著兒子翻找老宅地窖。他挖出一個鐵盒,銹跡斑斑,打開后,里面是另一本爺爺?shù)娜沼洝嬲脑妗?/p>
紙頁泛黃,字跡顫抖,最后一頁寫著:
“明珠非善類,紅姨藏野心。我之夢,已成她們的刀。我夢到了,未來會有家產(chǎn)爭奪,兒孫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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