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無聲,覆蓋紅楓。
七歲女孩背著書包放學(xué),銀鈴叮當(dāng)。
母親譚莞爾在校門口等她,圍巾遮住半張臉,眼角已有細(xì)紋。
“媽媽,鈴鐺今天特別響!”女孩舉起書包。
譚莞爾摸摸鈴鐺,輕聲道:“因為它想告訴一個人——我們很好?!?/p>
“誰呀?”
“一個……耳朵很大的。。。叔叔。”
她抬頭望向東方,雪光映眼,淚意微閃。
她知道,丁軍至今未婚,終身未娶。
她也知道,他每年清明,都會在老槐樹樁旁放一盞河燈,燈上無字,只畫一只耳朵。
她從未告訴他,女兒的小名,叫“念耳”。
叮!
鈴聲清越,穿越太平洋,仿佛回應(yīng)那盞河燈的微光。
而在貴州的深山,丁軍正坐在木屋前,摩挲耳垂。
第三道紋路已完全貫通,金光內(nèi)斂,如龍潛淵。
他閉目,低語:
“莞爾,
你走是對的。
若你留下,
我今日之貴,
必以你之命為祭?!?/p>
“不如各自安好,
你享人間煙火,
我守山河寂靜?!?/p>
夜深,耳垂微涼。
遠(yuǎn)處,聽雨學(xué)堂的鐘聲悠悠傳來,如歲月輕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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