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珠垂耳大富大貴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婚禮次日清晨,天未亮透,薄霧如紗,纏繞山腰。
丁軍醒來時,身邊已空。
被褥尚溫,枕上留一縷幽香——是譚莞爾慣用的茉莉香水。他起身,見床頭柜上壓著一封信,信封素白,無字,只蓋一枚朱砂指印,形如殘月。
他拆開,字跡清秀卻冷:
“丁軍:
我走了。
婚禮是我還你的債,不是我的歸宿。
三年前我賣房投資你,不是為愛,是為贖罪。
當(dāng)年你在病床上,我棄你而去,此生難安。
如今你功成名就,我心稍慰。
至于婚姻……
是我自私,想在離開前,給你一個‘圓滿’的假象。
別找我。
我已在飛往溫哥華的航班上。
另有一事,必須告訴你——
我在加拿大有丈夫,有女兒,七歲。
他們不知我回國,更不知你。
這段婚姻,法律無效,情感亦虛。
最后一句:
相面師曾對我說——
‘你眉間帶煞,顴骨隱鋒,命中不可配大耳之男。
若強(qiáng)合,必克夫,或你亡,或他死,無第三路?!?/p>
我不信命,試過一次,害你沉江;
再不信,又試一次,終不敢賭第三次。
保重。
莞爾”
丁軍讀完,手未抖,心卻如墜冰窟。
窗外晨光微露,照在他耳垂上,那三道橫紋竟似微微發(fā)燙,如被火灼。
他緩緩走到院中老槐樹樁旁,蹲下,指尖撫過粗糙木紋。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樹死了,他活了;她來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