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活該。誰讓你貪心,誰讓你亂說話?這錢,本該是我的?!?/p>
他起身,準備回屋。
就在這時——
香案上的蠟燭,突然變成綠色,火苗幽幽,映得四周一片鬼氣。
風停了,空氣凝固,連蟲鳴都消失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帶著水漬的腥氣:
“哥……你說誰……貪心?”
戰(zhàn)胡正渾身一僵,血液仿佛凝固。
他緩緩回頭——
站胡邪,渾身濕透,頭發(fā)貼在臉上,衣服破爛,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正站在他身后。他的腳邊,還有幾片濕漉漉的苔蘚。
“你……你不是死了?!”戰(zhàn)胡正后退,聲音發(fā)抖。
“死?”站胡邪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我掉下去,沒摔死,被一條地下河沖走了。水很冷,但我抓著一塊石頭,順著水路,爬了三天,才回到山外?!?/p>
戰(zhàn)胡正臉色慘白:“不可能!我聽見……聽見野獸吃人……那聲音……”
“那是你編的吧?”站胡邪冷笑,一步步逼近,“你根本沒看見我被吃,你只是希望我被吃。所以你聽見了‘咀嚼聲’,那是你自己的心聲,是你對我的恨意在作祟。”
戰(zhàn)胡正癱坐在地,冷汗直流。
站胡邪俯視他:“你帶我來哀牢山,說有小恐龍,是騙我的。你早知道有怪物,帶硫磺黃酒,是為保命,也是為制造‘意外’。你讓我亂說話,踩紙錢,都是為了讓我‘觸怒鬼魂’,好讓你心安理得地獨吞家產!”
戰(zhàn)胡正顫抖:“你……你要怎樣?報警?告我謀殺?”
“告你?”站胡邪笑了,“證據呢?你一句‘希望我死’,就能定罪?”
他逼近,聲音低沉:“我要怎樣?拆遷款,我不要了。阿拉梅,你也帶走吧。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湊近哥哥耳邊,溫熱的呼吸噴在耳廓,輕聲說:
“別再說了。”
戰(zhàn)胡正一愣:“什么?”
“別再說‘死’,別再說‘病’?!闭竞爸逼鹕恚凵裼纳?,像無底深淵,“你知道嗎?我逃出來時,經過一個山洞。洞壁上,刻滿了字——都是失蹤者臨死前寫的。最多的一句是:‘我不該說那句話……’”
他轉身離去,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最后一句:
“哥,禍從口出,自證預言。你小心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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