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xué)已經(jīng)開始上歷史了,可那些對于我來說太淺薄,因為我這便宜師父閑來無事,總愛給我說歷史,比起同齡的孩子我比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明末大概是多少年,清朝大概又統(tǒng)治了多少年,我心里是有底兒的,在腦中一默算,我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師父,你可不許騙人,我?guī)熥婊盍?00多歲?”
于此同時,我腦中浮現(xiàn)出了師祖那幅畫像,一個非常樸實的老農(nóng)民的樣兒,而且就像個中老年人那樣,只是有些滄桑,根本不是那種耄耋老者,更不顯垂垂老相,那樣子再活個二三十年根本沒有問題!
關(guān)鍵是,那畫像還是我?guī)煾府嫷陌。歉f明了他當時的形象就是那樣兒。
其實,在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我就知道我?guī)煾附^對沒騙我了,惲壽平的畫擺那里呢,而且我這便宜師父是絕對不撒謊的一人,至少在大事上是這樣子的。
“我可沒說你師祖活了三百多歲,他只是。。。只是恰巧存在在那個時代,又存在在這個時代而已?!苯项^兒裝作若無其事的在收畫,其實他的背影有些顫抖,我和他在一起朝夕相處這些年,我了解,他內(nèi)心其實極不平靜才會有這表現(xiàn)。
“師父,他也是我?guī)熥姘?,你跟我說說師祖的事兒吧?求你了!”我的好奇心從來沒有那么旺盛過,有一種不讓我知道我得難受死的感覺。
‘啪啪’幾聲,姜老頭兒關(guān)了箱子,背著個手自言自語的說到:“字畫還是不能賣,送出墨寶的時候,都是人的一片心,而且字畫在我心中是有靈,可欣賞之物,不能和錢劃上等號,會污濁了我這片兒心?!?/p>
“師父啊。。。?!蔽已肭笾?,可姜老頭兒總不理我。
他徑直走到桌子面前來,抓起一塊兒白玉,念到:“這塊兒玉,我在靈泉里溫養(yǎng)了5年,又跟了我10幾年,天天隨我聞經(jīng)誦道,也是件兒寶物了?!?/p>
“這就成了寶物?”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馬上問到。
我就是這個樣兒,常常被我?guī)煾刚f成是心思太活泛,也不算好事兒,還不如笨點好,有時笨點兒,反而能一心沉入某種修行的境界。
“怎不是寶物?你以為靈泉,靈地兒那么好找?一匹茫茫大山中,靈氣匯聚的地方也就那么幾個,有些地兒一個都沒!而且靈氣有多有少,玉的受力也有大有小,有的地方看似靈氣十足,玉一埋下去一個月,靈氣就耗盡了,有的地方靈氣十足,沒找到一塊好玉,一塊兒普通的玉埋下去了,過不久一看,就起裂紋了,那就是受不住,經(jīng)過這些靈地兒滋養(yǎng)的玉,就已經(jīng)是寶了,更別提從靈地兒挖出來的天然形成的玉?!币惶崞饘I(yè)的知識,姜老頭兒就非常愿意為我解答了。
“那這塊玉是靈地兒天然形成的?”我望著姜老頭兒手中那塊白玉,有些好奇的問到。
“屁,你想的美,那東西那么好找?價值連城,有價無市都不足以形容!這塊地經(jīng)過靈泉的溫養(yǎng)已經(jīng)不錯了,而且我還溫養(yǎng)了它十幾年,原本就想拿來做法器的,用來做陣眼,用來鎮(zhèn)物,用來干點兒什么都不錯的。當然,給了尋常人,這就是件兒寶貝了?!苯项^兒說到。
“師父,你溫養(yǎng)過后就從不錯,變成寶貝了?你說過,我們修道之人應(yīng)當謙虛低調(diào)的啊?!蔽倚÷晝赫f了一句。
“你個狗日的娃兒,別給老子不懂裝懂!”姜老頭兒頓時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