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昆侖注定是一件很大的工程,也許要窮盡一生。如果師父他們真的是去找昆侖,找?guī)熥媪?,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我?guī)熥孢@個人也充滿了謎團(tuán),就連他到底是不是存在在這世界上的人,我都不敢肯定了。
面對我這種糾結(jié)的想法,承心哥說了一句:“師祖是哪里的,都不重要。你忘記高寧在信里寫的了嗎?他說過他是人,我們這些徒子徒孫可不能懷疑老祖說的話啊?!?/p>
是啊,無論師祖是什么,都無法掩飾他的光輝,從小師祖就是我們幾個的偶像,到現(xiàn)在也不曾變過。
我會茅術(shù),不是什么秘密,在我們在竹林小筑生活的日子里,承真不止一次要我動用茅術(shù),把我王師叔變出來,她想師父了。
我不知道怎么給承真解釋,雖說我們是同門,但一樣隔行如隔山,如果真有那么簡單,我早就把師父請回來千百次了。
我告訴承真:“其實茅術(shù)請到的是一股意志,什么是意志?就是這個人的性格,習(xí)慣等等各方面組成的一種東西,但畢竟不是那個人,知道嗎?或許特定的人物出現(xiàn),會刺激某一部分的記憶片段,也就好像是人物介紹,就比如,承真,生于多少年,是誰,和我什么關(guān)系。但不涉及到具體的事兒。而且,我也觸碰不到那些記憶碎片,這是因為功力深淺的原因,知道嗎?”
承真說到:“也就是說,你用茅術(shù)可以變出一個師父給我說話,但這個師父不是真的師父,就好比是一個跟師父性格什么的一模一樣的人,帶著師父的部分力量,和一些零散的,既定的簡短記憶而已。是不可能和我正常對話,說現(xiàn)在在干什么,為什么走之類,對嗎?”
“是??!”我疲憊的揉了揉眉頭,其實很多次,我都想擺個錄像機(jī)在那兒,然后用茅之術(shù)請到師父,然后給錄下來,雖說那是我的樣子,雖說那不是真的師父,但也可以緩解一些我的思念。
師父尚有師祖的畫像,而我有什么?我連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承真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我身旁的欄桿上,一雙眼睛里全是悲傷,我的心也跟著扯著痛了一下,但我是師兄,我說過我?guī)е蠹乙黄鹫規(guī)煾?,我只能盡量表現(xiàn)的平靜。
所以,我刮了一下承真的鼻子,然后說到:“以后也總是會請來看看的,至少要確定一下師父們的生死??赡阋仓浪麄冞@一次去,說是危險的,我如果動用茅術(shù),會連累到他們的,你也知道被請之人會陷入虛弱的。所以,以后請也一定得選個小心翼翼的時間,而且不能請我?guī)煾高@種戰(zhàn)斗型的?!?/p>
“戰(zhàn)斗型的?哈哈。。?!背姓姹晃叶簶妨?,可是下一刻她忽然就不笑了,因為我們同時看到一個怒氣沖沖的人站在我們竹林小筑的門口。
是元希!
她為什么那么憤怒?我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元希卻‘蹬蹬蹬’的跑上了長廊,直奔我的面前,然后逮著我的衣領(lǐng)就吼到:“陳承一,按說你應(yīng)該是大師兄,對不對?”
我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元希這丫頭怎么了?
可是還不容我說話,元希又憤怒的罵到:“陳承一,你這個大師兄我不服,你違背了師門規(guī)矩,你該受罰。”
“我。。我怎么了?”已經(jīng)扯到師門規(guī)矩上了,那么嚴(yán)重?我微微有些皺眉。
元希那么激動的一鬧,所有人都出來了,承真和承心趕緊規(guī)勸著把元希拉開了,勸慰著有話慢慢說,如月拖著下巴坐在欄桿上,兩只腳蕩啊蕩的,就如小時候一般,一副看好戲的調(diào)皮勁兒。
承真哥咳嗽了一聲,背著雙手,輕輕慢慢的走過來,戲謔的說到:“不然,承一啊,你就把這個大師兄讓給我吧?”
慧根兒一看是元希,不由得大吼到:“元希姐,張海燕怎么樣?”
這他媽張海燕是誰?怎么又冒出來一個張海燕?!我心里略微有些怒氣,畢竟元希沖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沖我一通罵,元希估計也沒消氣,我們倆同時對慧根兒吼到:“閉嘴?!?/p>
慧根兒一下子委屈的瞥著嘴,眨巴著大眼睛,委屈之極,承心哥拉開元希之后,已經(jīng)悠然的靠在長廊的欄桿上,雙手插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說到:“13歲的男孩子了,裝什么可愛,邊兒去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