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最后成功的度過了危險(xiǎn),但這也不能成為她不防備,不忌諱高寧的理由,所以在暫時安全以后,凌如雪果斷的發(fā)難了,看起來,如果高寧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是情愿我們自己行動,也不會讓高寧帶著我們繼續(xù)冒險(xiǎn)了。
高寧一愣,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沉默了快半分鐘,他才說到:“我是不會讓陳承一去送死的,因?yàn)榈胶竺妫仨毿枰?,否則我也不會一次次的不死心的找他合作。而你們,要逃出去,必須需要我,這點(diǎn)請你務(wù)必相信。另外,我知道陳承一身具虎魂,貓靈是不能拿他如何的,我就是在賭這個。你們也知道,逃出去本來就是拿性命在賭,我不敢保證任何事都是百分之百的把握,我相信你們也不會那么無理吧?”
是啊,這原本就是風(fēng)險(xiǎn)重重的事情,我們又怎么敢讓高寧保證我們百分之百的安全?高寧已經(jīng)拿話堵死了我們,他好像有很多秘密的樣子,可是他的秘密不愿意說,凌如雪又能怎么樣?
剩下的路,無非也就是相信和不相信他的問題,可是我們敢去賭一個不相信他,自己跑嗎?我想起那個巨大的,奇形怪狀的大蟲子,不寒而栗。
凌如雪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問到:“你避重就輕我也無奈,的確我們是互相需要,可你至少也應(yīng)該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身穿黑巖苗寨大巫的全套服裝吧?而且是祭祀祈禱用的全套正裝?”
高寧斜了一眼凌如雪,說到:“這有什么奇怪?你身為蠱女該不會不知道這些骨環(huán),骨鏈中含有靈魂之力,可以增加施法時的靈力吧?這些圖騰也可以喚醒微弱的圖騰之力,助于行法,我當(dāng)然要這一身行頭了!至于我為什么會有這一套衣服,還有我在寨子里的事兒,這涉及到我的秘密,恕我無可奉告?!?/p>
凌如雪還待說什么,我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到:“走吧,問了也是白問,我只想帶著你和慧根兒跑出去?!?/p>
凌如雪的手在我手中掙扎了一下,無奈我用力根本就不放開,凌如雪嘆息了一聲,任由我牽著她走了幾步,忽然用力,把手掙脫了。
我臉色難看的望著她,她然接觸我的目光,只是平靜的說到:“守護(hù)你,是我該做的。別誤會!”
一下子我的心里就憋屈了,如果只是責(zé)任,那那些若有似乎的又該怎么解釋?在為我做一切時,不經(jīng)意流露的感情又該怎么解釋?
可偏偏這些東西只是兩個人的感覺,根本就無法說出口,我只得悶聲說了一句:“我知道?!比缓髳烆^朝前大步走了起來。
可就是這樣,高寧還嫌我們速度不夠快,竟然帶著我們小跑起來,跑了沒有幾分鐘,我聽見身后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然后打著手電回頭一看,在那個離得已經(jīng)很遠(yuǎn)的洞口,有一個人影正在模模糊糊的動著。
我炕仔細(xì),可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兒,是那些苗人不死心追上來了,那個人影是手電光映照出來的,顯得很大,我就算炕仔細(xì),也看見了他的腰間綁著一根繩子,是他們把人用繩子綁著,給吊下來了。
那些血線蛾沒有攻擊,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有了防備的藥,那不就意味著有老怪物醒來了?
不僅我們發(fā)現(xiàn),高寧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個情況,高寧臉色變了變,然后喊到:“他們下來還需要時間,我們快點(diǎn)跑!”
這還用說,再一次的,我們幾人在通道內(nèi)飛快的跑了起來,在我的想法里,只要順利的跑到了那間蟲室,從那個洞里爬了出去,外面就是山林,任由他們再本事,也沒辦法在山林里把我們找出來。
到時候,我再布一個簡單的迷蹤陣,也就真正安全了。
但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shí)卻是殘酷的,在我們劇烈奔跑的時候,前面的通道內(nèi),響起了一陣陣的咽嗚聲,那種聲音就像狗要咬人時,發(fā)出的那種低低的警告聲,警告人們不要靠近,再靠近它們就要咬人了。
媽的,犬靈,那個人說過的話果然實(shí)現(xiàn)了,才除了貓靈,犬靈又來搗亂了,這一路到底要怎樣折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