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剛開始我沒反應過來,可是只是呆了一下,我就立刻明白了——尸毒?或者說,是那些怪物的毒!原本,我是打算用道家的辦法去拔毒的,沒想到竟然有人送這個來?
想到這個,我立刻想到了這些人的身份,他們應該和A公司有關(guān)系,說不定就是那個總公司C公司的人,那么還有誰會給我送藥?恐怕只有一個人才有可能!
晟哥!
這個答案讓我的心里極其的郁悶!在倉庫里看見那些僵尸,它們與老村長的相似之處,就讓我聯(lián)想到了晟哥,我不能不去懷疑他,因為在荒村,他曾經(jīng)給我說過一番奇怪的話,他老師的研究,以及他上飛機之前,肖承干那個組織曾經(jīng)用一個手提箱他。
我曾經(jīng)反復的去回想這一幕,猜想那手提箱里會是什么,答案不管是我去分析,去猜測,還是光憑著自己的靈覺去預感,都只會想到一種東西——紫色植物!
所以,我看見那些僵尸,就會想著這是不是晟哥的研究成果?今天,有人來送藥,就是來證明我的猜測嗎?晟哥竟然研究這個!
那人看我站在那里,神情不定,也不廢話,直接就把手提箱塞在了我的手里,然后那兩人轉(zhuǎn)身就走,在拉開車門的一瞬間,我敏感的察覺到車里有人在注視著我,我一下子抬起頭,在電光火石,模糊的瞬間,我看見車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我看向他的一瞬間,他正轉(zhuǎn)頭
我炕清楚臉,可是我?guī)缀蹩梢钥隙蔷褪顷筛?,‘啪’是車門關(guān)上的聲音,‘嗚’是發(fā)動機啟動的聲音,我一下子反應過來,發(fā)瘋般的沖了過去!
我拍打著車窗,吼到:“楊晟,你個,你給老子下來!”
“楊晟,你個龜兒子,你不敢面對我,是不是?”
“楊晟,你連靜宜嫂子都不顧了嗎?你看過你兒子一次嗎?”
車窗被我砸的‘咚咚’直響,可是里面卻毫無反應,車子毫不留情的轉(zhuǎn)頭,我被帶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趔趄,車子朝著前方絕塵而去,我顧不得,追了上去,吼到:“楊晟,你TM是個男人,就和我談一次,你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楊晟!”我聲嘶力竭的大吼到,一邊吼一邊瘋狂的追趕著那輛車子。
可惜,現(xiàn)實終究不是拍電影,能有英雄可以和車子賽跑,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越開越遠,而我越跑越慢,最終我喘著粗氣,只能無奈的看著它消失在一個拐角處。
我記下了車牌號碼,可惜車牌號碼能找到一個人嗎?我知道,憑借那種勢力背后的力量,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天地之間很安靜,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聲,我早已學會不流淚,甚至是掩藏心事的平靜,可是眼中望著空蕩蕩的前方,難免還是會有哀傷。
曾經(jīng)的人,是怎么了?一個個的消逝在生命里,不然就是漸行漸遠還在身旁的,也經(jīng)歷了許多,從前的影子也已經(jīng)慢慢淡掉,在竹林小筑,如月唱歌,我教晟哥和酥肉練拳的一幕,難道只是夢嗎?
生命難道真的不能讓曾經(jīng)的美好不褪色嗎?
轉(zhuǎn)身,回頭,我使勁的擦了一下鼻子,讓它不要發(fā)酸,人生是什么?就是給你美好,然后用時間毀掉,你卻眼睜睜的不能挽回,只能接受的過程!紅塵練心,練的從來都不是快樂,而是在錘煉你的痛苦。
如果從闌曾擁有那些美好,沒拿起過,也就沒有放下,心也就不痛!痛的只是,你曾經(jīng)擁有過,再生生的把它放下,還只能接受現(xiàn)實。
最終若能堪破,不悲不喜,就是你練心的成功。
所以,在荒村那一幕,那一句:“我不放!”是一句多么天真卻又充滿著痛苦的宣誓啊。
路走得長了,人生走得遠了,是真的淡然了,還是麻木的不愿面對痛苦了,天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的內(nèi)心知道,一路走一路丟棄,或許才是命運,盡管這樣的丟棄不是你情愿,可是你得接受。
接受是一種態(tài)度,可是真正放下才是練心吧。
可是,我都不接受,還怎么放下?望著茫茫的夜空,我忽然發(fā)瘋般的再吼了一句:“看著,老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