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掐了一個佛門的手訣,然后閉眼陷入了一種沉靜的狀態(tài),過了大約兩分鐘,他才開口說到:“除了那八個,沒有漏之魚了,但。。。?!彼了剂艘幌?,終究沒說什么,對我說到:“封了法陣開始吧?!?/p>
覺遠的能力我是不懷疑的,如果說道家的天眼是顯微鏡,看透一切細節(jié),佛家的天眼通,就是探照燈,大范圍的感應(yīng)更強大。
他剛才的話我沒想太多,估計是一時不敢確定而已,既然他要開始了,我拿出幾個封陣法器,封了陣法,這樣里面的好兄弟就會被限制在陣法之內(nèi),但也只是限制,并不是鎮(zhèn)壓。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就退了出去,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覺遠的事情了,靈體雖多,但是以他的能力,超度起來并不困難,何況是自愿接受超度的靈體。
我站在外面,點了一支煙,覺遠的超度之聲隱隱傳來,讓人心靈有一種異常的寧靜之感,我看周圍的人都陷入了那種寧靜之,我想這場超度過后,安宇一定會對這個覺遠大和尚有一種不一樣的認識。
整個超度進行了一個小時之久,當覺遠說了一句可以了的時候,我們走進大廳,每個人都從心底感覺到了一種干凈,明亮,清明的感覺。
安宇愣神了好久,過了半天才對我說到:“承一,這是我的寫字樓嗎?我沒看錯吧?”
然后他恭恭敬敬的對覺遠喊了一句大師,可惜覺遠壓根不在意,他那件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弄臟了,他在使勁的拍著衣服,什么大師之類的,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聽見。
我沒有對安宇多說什么,而是讓他帶上人,我和直接上了7樓。
在那一間儲藏室,還是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氣場,畢竟嬰靈只是被鎮(zhèn)在了這里,可它自身的怨氣并不能完全的鎮(zhèn)住。
現(xiàn)在是下午5點多,嬰靈在上次被我打得虛弱,在這個時間應(yīng)該翻不出什么浪花。
另外,為了保險起見,我讓另外幾個道士提著一桶熬制好的‘正陽水’在一旁等著,我告訴他們一有不對,就把‘正陽水’灑在挖出來的東西上。
安宇非常疑惑,他望著我說到:“承一,我這寫字樓會挖出什么東西啊?難道還沒有解決?”
我沒有回答安宇,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揭掉了那張符,揭掉符的同時,覺遠在我旁邊,又抽了抽鼻子,說到:“好重的怨味兒啊?!?/p>
我指著墻,對那幾個建筑工人說到:“就是這里,把墻敲開,如果看見里面有東西,你們千萬別碰?!?/p>
然后我才對覺遠說到:“嬰靈,你以為呢?”
覺遠道了一聲佛號,不再言語,而此時建筑工人也在砸那堵墻了。
酥肉在一旁問我:“承一,里面會有些什么啊?”
我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嬰靈的寄體在里面,或者是一個牌位,或者是。。。也只有敲開才能知道了?!?/p>
酥肉點點頭,干脆跑進去近距離觀看去了。
結(jié)果不到5分鐘,我聽見包括酥肉在內(nèi)的幾個大男人,同時驚恐的叫了一聲,我趕緊跑了進去,在里面我看見的場景,讓我的拳頭都捏緊了。
我也不知道我捏緊拳頭是因為害怕,本能的排斥,還是從心底的憤怒和悲涼。
在墻里面有一個大號的塑料瓶子,瓶子里充滿了一種紅帶黑的液體,在這液體里泡著的竟然是一個半成形的,有些破碎的嬰兒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