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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方的屋子里,一般都有暖氣,進了屋子就跟春天似的,完全和外面寒冷的天氣不同。
一進屋子,承心哥就倒了兩杯熱水遞給我和如雪,我和如雪捧著熱水,連喝了好幾口才算把身子暖和了過來,這也才注意到,承心哥租住的房子不錯,兩室一廳,收拾的倒也干凈,就是客廳里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包裹,看樣子是承心哥的東西。
發(fā)現(xiàn)我注意到了那些包裹,承心哥才說到:“幸虧我在北方還有哥們,今天下午才剛送來的,咱們在老林子要用的東西,否則,就等著被凍死在山里吧。”
這時,我才徹底的緩過了氣來,說到:“你不是準備了好久嗎?怎么這時候才顯得那么匆匆忙忙?”
承心哥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然后拿起了一件兒東西,‘嘩’的一聲扔客廳的沙發(fā)上了,然后把門重重的一關(guān),才對我說到:“你把天眼開著,防止有東西來偷聽。”
我注意到剛才承心哥扔出去的是一個小壺一樣的東西,我一眼就認出來那也是陰器的一種,是用特殊的泥土燒制的,可以稱之為養(yǎng)魂罐兒,聯(lián)想到承心哥要我開天眼的話,我心里就明白了分,他是在防備著鬼物,說到底還能有誰?就那個在鬼市和他交易的老鬼唄。
如雪平靜而沉默,彷佛是置身事外一般,而我卻覺得這事兒有蹊蹺,還是照著承心哥所說的做比較好,于是開了天眼。
其實這樣的狀態(tài)也沒什么,就是看東西比較迷蒙的樣子,倒也不影響交談。
“說吧,怎回事兒?”我靠在沙發(fā)上,享受著暖暖的暖氣,整個人也比較放松了下來!
“我覺得這老鬼有問題,這幾天就發(fā)覺有問題,說話,這么說吧,老是遮遮掩掩的,跟擠牙膏似的,擠一點兒,說一點兒,而且我感覺它是有什么事兒隱瞞著我,所以我在電話里告訴你不對勁兒。”承心哥言語簡單的先給我說了一遍事情的大概。
但是言談之間并不感覺到沉重,因為他還有心思不停的撥弄著屋子里的一口燉鍋,嘗嘗里面的東西熟了沒有!
鍋子里燉著的是大塊兒的肉,白色的菜,我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那是北方特有的酸菜,外加粉條,那燉得火候足,他一揭開鍋蓋子,滿屋子就都是香氣。
承心哥嘴里包著一塊兒白肉,一邊哈氣一邊口齒不清的對我說到:“說是不對勁兒,但是我也不擔(dān)心,鬼市的交易哪里能做得了假,那老鬼應(yīng)該還是會老老實實的帶著咱們比找參精。只不過”
說到這里,承心哥已經(jīng)咽下了嘴里的那塊肉,對我和如雪說到:“東北亂燉,火候正好,入味了,也燉軟和了,來,趁熱吃,咱們邊吃邊說。”
東北菜,說實在的,我還沒有吃到過怎么地道的,承心哥一說,我早就按捺不住,和如雪一起圍坐了過去,承心哥早就擺好了小板凳兒,也準備好了碗筷,遞給了我和如雪,然后關(guān)了火,說到:“這樣吃,熱乎!等一下冷了,加點兒水,再開火熱熱又能吃。我覺著這東北菜不錯,分量足,味兒重,那東北大醬太香了,這里是男人的天堂,大塊兒吃肉,大網(wǎng)喝酒。”
承心哥真的是吃貨本色,一說起吃的,早就忘了重點在哪兒,我是餓極了,顧不得燙,就連吃了兩口,大塊兒肉,味道十足的酸菜,加上醬香味兒,真的好吃又順口,不過,我還是不忘記提醒承心哥:“你說重點。”
承心哥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酒瓶子,擰開了蓋兒,遞給我,然后才說到:“重點就是,我們這次找參精的行動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了,那個擠牙膏的老鬼,告訴我們十一月份才能進山,因為有一個重要的地方,它也不說清楚,反正就必須天寒地凍的時候進去吧。這些我都能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是它還遮遮掩掩的告訴,要避開一些人?”
我抿了一口酒,和元懿大哥帶到陵園里的燒刀子沒有什么區(qū)別,一喝下去,從喉嚨到胃都火辣辣的,緩過了勁兒,我才問到:“為啥?啥意思?”
承心哥還沒來得及答話,我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了,典型的‘鬼話’,跟直接說在你腦子里似的。
“干哈啊?干哈啊?又把我給整外面,你不能夠?。 ?/p>
有趣,我忍不住笑了,這敢情還是東北的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