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里著急,沒有人說話,直到我要準備下水之前,肖承干才憋不住的問了我一句:“承一,會有收獲嗎?”
“結(jié)果也不會再糟糕到哪里去。”我的話意思很明顯,已經(jīng)是沒有收獲了,還怕再一次的沒有收獲嗎?
入水,依然是一陣冰冷將我重重的包圍,打開水下手電,這水面下看見的和我們剛才看見的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在光照里漂浮的灰塵,一個黑暗而絕對安靜的世界。
沒有過多的耽誤,我和肖承干開始下潛,定位的范圍是xx米左右的深度,這個深度絕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到了指定的范圍,我和肖承干開始沿著巖壁搜尋,由于照明的范圍有限,我們移動的距離也有限,40多分鐘過去了一無所獲。
但只要氧氣瓶能夠支撐我們,時間還充足,我們就不會放棄,所以,這一次我們誰都沒有表現(xiàn)出急躁,而是更加耐心的搜尋。
或者由于太過的投入,又或者在水下一切的感知都遲鈍一些,我和肖承干在搜尋的過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什么異常,直到我直覺有種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覺,我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拉一把肖承干。
肖承干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卻也不知道解釋什么,就做了一個安靜聆聽的表示,然后我們這時才察覺在絕對安靜的水面下,有輕微的水流聲,而我們周圍的水得波動也開始不對勁兒,能造成如此波動的應該是一個龐然大物!
我和肖承干對望了一眼,心中感覺到莫名的恐懼,對于未知的事物,就算我們見多識廣,也逃不脫那人類的本能!
下意識的我就拿著手電開始四處照,但是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回應著我,只是在光照中,能看見水的波動更加的明顯。
沒有看見什么恐怖的事物,可這樣的情況卻讓我更加的沒有安全感,也就在這時,我感覺我的身體被急劇的拉動,我一轉(zhuǎn)頭,是肖承干在不停的晃動我的手臂,在手電的燈光下是一張顯得有些驚恐的臉。
面對我疑惑的眼神,肖承干不停的示意著下方,我拿著手電一照,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雙大而亮的眼睛,帶著一種沒有感情的冰冷和默然。
或許是因為這眼睛能夠反射電筒光的原因,還是什么,總之我和肖承干能夠看見的就是那么一雙在黑暗的水面下映射著黃光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是如此的顯眼,也是如此的恐怖,此刻,它正朝著我們快速的接近著。
“我被陷害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就是想罵一句‘我x’,可是在水下注定我什么也罵不出來,我和肖承干唯一的反應就是要立刻逃跑,在水下,我們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優(yōu)勢。
就算在陸地上也沒有吧,一雙眼睛就跟倆探照燈似的了,那眼睛的主人身體有多大?
所以,我和肖承干開始貼著巖壁拚命的上浮,根本不敢在去看那雙怪眼,在水下,不要說這種未知的怪物,就算面對一只身體不算最龐大的鯨魚,也會給人以無限的壓力,這就是體積上絕對的壓迫所帶來的,不能抗拒的壓力。
貼著巖壁上浮,只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上岸,可是原本我們下潛的并不算非常深的距離,在此刻卻顯得異常的漫長,我們恨不得有8只手,8條腿來協(xié)助我們快速的上浮,可現(xiàn)實是我們只有兩只手,兩條腿!
沉重的氧氣瓶無限的拉低了我們的速度,可偏偏那是不能丟棄的,至少在這個深度,還有這種急劇消耗體力的情況下,我們無法丟棄。
而那波動越來越大的水流,也讓我們根本不敢停留半分,去甩掉氧氣瓶,情況真是糟糕到極點,我頭皮發(fā)炸,我根本不認為我有那個能力,還能和所謂的水怪過幾招。
我能聽見水的波動聲了,就來自于我身后,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那個大家伙恐怕已經(jīng)快要和我們處于同一水平線了,等一下剩下的就是直線距離了。
要怎么辦?上浮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難道今天就要這樣葬送在水下?
我和肖承干在慌亂的上浮中也沒有注意什么方向,只知道貼著巖壁和上浮而已,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左右的亂移動到了什么范圍。
可也就是在這種危急的時刻,在我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看見了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