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甚至都再次有一些恍惚了,我覺得我應(yīng)該放下所有的煩惱,就在這如夢似幻的地方悠閑的生活下去,外面的世界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可是,我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我那強大的靈覺一再得讓我片刻不能放松,那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彌漫,越來越壓抑不住,我在自我掙扎,我在努力的思考,我們是在萬鬼之湖,是在自然大陣當(dāng)中,為什么來這里,是因為。。。。
因為師父的足跡!
那一刻,我全身都冒出了細(xì)汗,我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不對勁兒了,這里一開始是讓我們想要沉眠,接著就是讓我們心志麻痹,這里的危機根本就隱藏在這貌似平和的仙境般的美景之中!
無論如何,離開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箭步?jīng)_上船頭,并拉過看著自己手中的一串手珠正在傻笑的慧根兒,對他說到:“慧根兒,劃船,離開這里?!?/p>
“如月,承心哥,你們回船艙去?!彼腥硕寄涿畹目粗遥袂樯隙加辛艘唤z不滿,慧根兒莫名的對我說到:“哥,知道這串念珠嗎?是師父給額的第一件兒東西,它。。?!?/p>
“承一,我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這一刻的放松,為什么那么快就要離開?你是見不得我們有放松的時候嗎?”
“三哥哥,為什么現(xiàn)在每一次有危險的時候,你總是要叫我躲在你身后,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在小時候,我們不是并肩而行嗎?所以,我不,我也要站在和你一樣的位置。。?!?/p>
“承一哥,我。。?!?/p>
所有人都同時開始說話,說的都是心底最深處的情緒,和因為這些情緒,所以要放松,要頹廢的理由!
好厲害!在我心中翻騰的就只有這三個字,如果不是我對紫色的東西總是那么敏感,如果不是因為天生的靈覺,我想我也會陷入這種情緒當(dāng)中吧。
看慧根兒那樣子,我想是完全指望不上了,我干脆自己拿起船槳,有些笨拙的開始劃船,但是讓我震驚的事情出現(xiàn)了,無論我怎么努力,這船根本就動不了一絲一毫,仿佛是固定在了這里,只隨著這里的水波在輕輕飄蕩。
我該怎么辦?我的腦子急速的運轉(zhuǎn)著,開始想著各種辦法,而當(dāng)務(wù)之急卻是讓每個人都清醒過來,不是嗎?望著這船上情景,我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獨,原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受,是那么的讓人不好過!
“陳大哥,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本驮谖颐悦ky過的時候,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船艙中想起,我回頭一看,不是陶柏又是誰?我的心中一喜,原來還有一個和我一樣清醒的人,就是陶柏這很神奇的小子。
我望著陶柏,還沒來得及說話,陶柏卻接著說話了,他生怕我不相信似的,對我說到:“陳大哥,是真的不對勁,我知道路山哥從來就是一個很積極,在絕境中也很積極的人,可是剛才他竟然不停的跟我說,他累了,他想要在這里休息,在這里隱居,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一起干脆的告別這世界的紛擾。這不是路山哥能說出來的話啊?!?/p>
我驚奇的看著陶柏,他原來是絕對的清醒,還有如此的判斷力,看來他身上的秘密。。。我沒有再想下去,而是說到:“我相信你,我覺得這條船上除了我和你,所有人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中招了,我在想辦法讓大家都清醒過來!更糟糕的是,我們好像已經(jīng)被困住了,船在這里也動不了。”
在此時此刻,我才覺得能找到一個傾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所以面對清醒的陶柏,我不自覺就念叨了那么多。
面對我的無助,陶柏忽然有些猶豫,也有些害羞的對我說了一句話:“我知道陳大哥會道術(shù),這件事情我或許可以幫忙,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身上有秘密,有人曾經(jīng)告訴我,我的血可以破除一切的邪妄和幻境,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p>
說完這句話,陶柏又低下了頭,生怕自己說錯話一般,而我卻狂喜起來,破除一切邪妄和幻境之血!我怎么沒想到?我曾經(jīng)在鬼霧中不是猜測過,陶柏是純陽之身嗎?
如果真的是純陽之身,那么他的血有這種功效,是毫不夸張的!
“那就好!我們有救了!”我大聲的說到,接著我從船艙中拿出我隨身的黃色布包,從布包里掏出了一疊黃色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