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辦法能接受曾經(jīng)生死與共戰(zhàn)斗過,我已經(jīng)把他當成比朋友還親密存在的人背叛,我不知道我為什么還2B的在乎這個,我都要死了!可這就是我這個人的弱點,就好比一個商人他不在乎他的產(chǎn)品賣得怎么樣,他在乎的是買他產(chǎn)品的人是否一致好評,并因此把他當朋友一樣的滑稽。
那個滑稽的商人說,買賣成不成無所謂,我在乎的是情誼在不在。
呵呵,我就是那滑稽的陳承一,在這個時候,我心中很是難過,在死前這樣難過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啊,我這樣想著,然后在那瞬間一下子撲到在地,然后趁著這個下坡的地勢,快速的向下滾去。
于此同時,槍聲毫不留情的響起,在這夜里分外的刺耳。
我感覺到子彈的穿透力,就在大腿的位置,在子彈鉆入身體的一瞬間,原來是不痛的,那只是感覺身體一熱,痛苦是在一秒或者零點幾秒以后爆發(fā)開來的,那應該是子彈在我的身體里翻滾然后爆開吧?
我在快速的朝下翻滾著,在這劇烈的翻滾中,我體驗著子彈在身體里的感覺,因為我沒有辦法思考別的!我只是祈禱,希望在翻滾到岸邊以后,不是我的死期。
知道自己要死,和在臨死前是否掙扎是兩回事,我接受命運,但不代表命運一定就是那樣,我總要做點兒什么,才能知道命運的答案。
朝著下方滾去,是我能到避過子彈擊殺的唯一辦法,我選擇了如此,至少現(xiàn)在來看是正確的,槍聲接連的響起,伴隨著江一朝下沖的腳步聲,但沒有一顆打中我。
翻滾的時間看似很長,但事實上非常的快!只是一分鐘左右,我就已經(jīng)翻滾到了山坡底下大腦的眩暈讓我煩躁,在這個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異常的寶貴,我要抓緊時間跳進水里,那樣或者還有一線的生機。
那個此刻離我不過七,八米的岸邊,對于我來說,卻遙遠的像天堂和地獄之間的差別!
我猛的搖了一下頭,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我不敢站起來,且不說大腿中槍限制了我,此刻我站起來就是一個活靶子。
所以,我也懶得管江一到了什么地方,我只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快速的朝著湖邊爬去。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在這過程中,我回頭看了一眼,江一的身影快到了不可思議,只是這一眼,他就站在了我的身后,槍還在他的右手之上。
是啊,我怎么忘記了,珍妮大姐頭是可以飛的,江一速度快一點兒又有什么奇怪?我覺得他在玩我,如果他愿意,說不定比我滾著的我能更快的到岸邊。
他站在了我的前方,他的聲音在我頭上出現(xiàn):“我不愿意用腳踩著你,盡管你和你師父都是都是不怎么討人喜歡的家伙,但卻不是值得侮辱的存在?!?/p>
好吧,該做的我已經(jīng)做了,命運的答案依舊如此,我沒有辦法了。
我望著距離我不到兩米的湖岸,苦笑著翻過了身,很直面的面對著江一,他站著,我躺著,但我不想背對著他死去,感覺這種死法很屈辱,從背后被人用槍打死。
原本就很滑稽,一個接近地仙一般存在的道士,用槍殺死了另外一個道士。
江一舉起了槍,說到:“不是路山,只不過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p>
真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兒,路山?jīng)]有背叛我!只不過,我還擔心,一切都被江一看破,那路山不是危險了?可我還有什么辦法?望著天上的月亮,我有些悲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臨死之前的錯覺,總覺得月亮之前有幾個陰影,幾個小點兒,就好像武打戲中,輕功的高手在月下飛騰。
“如果,如果你要維護一個人,那辦法不一定是要呵護他,說不定也可以親手把他逼入險境?;蛘?,現(xiàn)實的選擇只能如此?!苯缓鋈婚_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還不解是何意思,就聽見槍聲接連響起,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子彈的鉆入,而微微彈起。
劇痛讓我的自我保護意識在漸漸開啟,我快要昏迷了,溫度在離開我的身體,而江一看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一腳把我踢入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