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爺安撫性的拍了拍老太婆的背,說到:“事情這不都過去了嗎?你就別怕了。。。我就是想說,這世間吧,很多事情是咱們普通人琢磨不透的,好不容易遇見一個高人,就算不是巴結(jié)別人吧,也想情不自禁的親近親近,以后身后事兒如果他肯來操辦,去了以后也會少受些苦,多一些念力加身。你看你,現(xiàn)在還敢亂說話不?”
老太婆一聽,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忍不住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說到:“看我這嘴,高人不會和我計較吧?”
“人家是高人,怎會和你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婆姨計較?你寬心,只是以后不要輕易的。。。”
“哎呀,肯定不會了!看來這木材調(diào)運處確實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讓咱們兒子去了!還有啊,你可得好好的結(jié)交結(jié)交建國,不然明天叫他來咱們家吃飯?我給他做肉臊子面?”
“你別瞎操心了。。?!?/p>
劉二爺和自己的婆娘談話間,外面的夜色已經(jīng)漸深,在院外就只能聽見兩個人‘嘰嘰咕咕’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再激動和爭吵,相反變得溫情和平和,劉二爺家短暫的小風(fēng)波,在說出了某個被埋葬的秘密以后就徹底的平息了。
而在鎮(zhèn)子的邊緣,那個破舊的窩棚里,林建國已經(jīng)再次吃完了一大碗面,洗好了鍋和碗,收拾干凈了屋子,坐在他那張破桌子前面發(fā)呆。
油燈跳動著,配合著從縫隙里照進來的月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的有些空洞的眼神兒,又會覺得他只是單純的在發(fā)呆。
就這樣呆坐了十分鐘,林建國忽然嘆息了一聲,然后從上衣里摸出了煙盒兒,為自己卷了一支煙,叼上了。
當(dāng)煙霧吐出的時候,他的口中仿佛是念叨了某一個名字,可是聲音輕的又像是他根本沒有念叨什么,只是一個錯覺罷了。
“抽完煙,就去睡了吧?!绷纸▏鋈贿@樣開口自言自語的說到,并且已經(jīng)開始鋪床了,一個人住的久了,也就習(xí)慣了自言自語。
“這個季節(jié)就不用燒炕了,還能抗的住,這個窩棚也不錯啊。。。里面還有個這么好的炕。。明天。。?!绷纸▏掷m(xù)的自言自語,他當(dāng)然不知道此刻鎮(zhèn)上又響起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跑在最前面的是那個有些白白胖胖的二把手。
此刻的二把手表情有些驚慌,布滿臉上的熱汗冒著熱氣兒,在深秋的天氣里出那么一身兒汗,只能說明他跑得有多么的急。
他們并沒有直接找到林建國,因為林建國這個人不好接近,整個鎮(zhèn)子上只有劉二爺和他關(guān)系最好,而且劉二爺也是當(dāng)年的知情人。
‘嘭嘭嘭’的敲門聲回蕩在劉二爺家的院子里,剛剛才和老太婆聊完,準(zhǔn)備睡下的劉二爺很是疑惑,這夜已經(jīng)深了,還有誰這么晚來找他?聽聲音還很急的樣子!
這樣想著,劉二爺打開了門,看見的是二把手那驚慌的臉。
“劉二爺,又撈起來一具尸體?!倍咽珠_口就是這樣的話,劉二爺?shù)男拈_始猛地往下沉去。
可他還能勉強保持著鎮(zhèn)定,咳嗽了一聲,先把二把手等幾個人迎進了屋子,他說:“進屋說?!?/p>
“不進屋說,就在這里說?!倍咽趾苁侵钡臉幼?,在他的身后,是幾個木材調(diào)運處的高層,也勉強算是當(dāng)年的知情人,可二把手還是頗為顧忌,他沒有大聲的聲張什么,而是趴在了劉二爺?shù)亩?,開始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劉二爺?shù)哪樕絹碓匠林?,其實從林建國到木材調(diào)運處上班以來,木材調(diào)運處這個地方就很神奇的很少再撈起過浮尸了,林建國來上班的兩年多,總共也就遇見了三具普通的尸體。
從二把手特意這么趕過來,說起撈出了尸體這事兒,劉二爺就心知不簡單,不是來找他做法事的了。
他原本是抱著這樣的希望,才勉強冷靜,讓二把手進屋說。卻不想事情哪能盡如人意?
這一次,又飄來了一具詭異的尸體,和上次那具女尸一樣,是抱著一根粗壯的木頭來了,而這一次是一具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