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艘小船給人的感覺陰沉沉的,而且全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晦感,但這艘黑色的船,那么沖擊顯眼的顏色駛?cè)脒@回水灣時,我第一眼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看了很久,也才陡然驚覺有一艘船進入了這里。
和一切喜慶的氣氛不同,這艘船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但是它一出現(xiàn),所有人的頭跪得更低了,因為站在我這個位置,明顯又感覺這片紅色的海洋‘矮’了一層。
然后同時,那虔誠的氣場更加的強大,幾乎快要連我的心境都影響到了,在某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膜拜。
好強大,在這種境地下的我都忍不住發(fā)出了這種感慨,可是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我忽然感覺一股根本不可抗拒的強大力量忽然鎖緊了我的全身。
“唔!”只是一瞬間,我就忍不住為這種擠壓性的力量給弄到痛苦的低吟了一聲,要知道繩結(jié)只是細細的繩子,根本不可能對我產(chǎn)生什么被捆綁住的感覺,我的身體甚至能夠非常自由的行動,可是我的靈魂深處卻傳來了一種強烈的被捆綁住的感覺。
就像一根繩子越勒越深,而且整個人就像被捆粽子一樣的被捆住,根本掙扎動彈不得,偏偏還有很大的力量拚命的拉著繩子,那種層層深入的擠壓感覺,而且是細細密密每一寸的靈魂都逃不過那種感覺,除了靈臺以外。
那里是唯一的出口!
可是我的靈魂卻又偏偏被另外一種力量束縛著,之前的那種冰冷感,根本就是錯誤的錯覺,這個根本就不是鎖陽結(jié),應(yīng)該叫做索陰結(jié)吧,同鎖陽結(jié)鎖住陽氣同理,我屬于陰性的靈魂力量被緊緊的鎖在了身體里。
而且還有其它別的力量在發(fā)揮作用,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在一層層的割離不痛苦,只是一種剝離靈魂力和靈魂本質(zhì)的感覺,就像把衣服從身上拿開。
陣紋已經(jīng)繪制完畢,我看見有幾個修者恭敬的拖著幾個被黃布蓋住的托盤走上前來。
這一次又是那個怪道親自上前,掀開了黃布黃布之下的東西并不顯然,是幾面顯得有些陳舊的陣旗,和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玉石。
我在這種多重力量的折磨下,也根本不能分辨這些東西好還是不好,在一開始我還能壓抑自己所承受的痛楚,到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忍不住喘著粗氣,仰天長嚎!
“哥”“三哥哥”我仿佛聽見是有人在哭泣的喊著我,可是連聽力都模糊不清,盡管我的身體是自由的,靈魂被鎖住了,沒有了它的支撐,我的身體根本不能動彈。
偏偏這個時候,我還被幾個道士強行的扶住身體,不能倒下,哪怕是躺下也不會那么難受吧,我腦中只有這個念頭。
怪道不慌不忙的拿起那些陳舊的法器,開始在這個復(fù)雜之極的陣紋下安插著法器,根本就不看我一眼,這些法器很快的被安插完畢,也沒有什么驚天的變化出現(xiàn)。
這個時候,他才不慌不忙的走到我面前,很淡很淡的對我說了一句:“你若不是表現(xiàn)的那么淡定,或許你受的折磨會少一些。何必強逞英雄,不重實質(zhì)。”
我在這種痛苦的情況下,根本就聽不清楚任何的話,無奈他就是有那個本事,一字一句的傳入我的耳中,雖然我根本沒辦法思考他是什么意思。
“承干,過來,他的天賦靈覺從此以后是你的了?!惫值篮孟駥πこ懈捎幸环N別樣的不同,對他說話時,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溫情。
可他也好像是故意要我聽見一樣。
我眼神渙散的看著肖承干一臉平靜的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在如此痛苦的情況下,竟然感覺心里的痛苦仿佛更大,肖承干,難道不是我可以信任的,一同經(jīng)歷過生死的伙伴?
“肖承干,你他媽終究還是白眼狼啊不,是黃眼狗吧!總之都是畜生!”承清哥在那邊瘋狂的大罵,卻很快被人拖住。
“閉嘴。”肖承干回頭看了承心哥一眼,那句閉嘴說的無比冰冷。
而承心哥也如他所愿,被人捂住了嘴!
呵呵這也是一種失去嗎?就像當(dāng)年師父離開我的時候那種失去吧
我的大腦已經(jīng)不能思考什么了,靈魂的擠壓來得更加的強烈而傻虎終于也在靈魂深處感覺到了這種逼迫,陡然睜開了眼睛,寒毛直立的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