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一次的雷訣第一輪雷電的落下,并不足以消滅多少的厲鬼,而在這個間隙,這些鬼物會紛紛的散去,讓雷訣的大部分威力落空,在雷訣完畢之后,這些鬼物會重新的聚集,而下一次雷訣再施展的話,也是同樣的結(jié)果。
如果按照這樣的循環(huán),就算施展雷訣也要耗盡我一半甚至超出一半的靈魂力,所以根據(jù)預判我這樣施法其實是一種很笨的行為。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覺得自己笨?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中會出現(xiàn)那么精確的預判但接下來,關(guān)于雷訣這一種術(shù)法的另外一種施展方式,卻是莫名的出現(xiàn)在了我腦海中。
那就是使用一種秘法,不停的壓縮雷訣狂暴的能量,在雷訣第一次落下的時候,就是傾斜了全部的力量!而在那一瞬間,這洞穴中的厲鬼,根本沒有辦法反應,會有大半被轟殺。
凡事留一線,是師父教給我的仁慈,而在這種時候,我卻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堅持的信念卻變成了,對一切邪惡的事物仁慈,就是對善良的事物殘忍,應該用手中的術(shù)法盡可能的消滅一切不可度化的邪惡事物,那才是道。
我不明白我的心態(tài)為何在這個時候,變得如此的冰冷堅硬,我稍許的猶豫都被這種堅定的想法所淹沒,我停住了腳步,開始掐動一種陌生的手訣,卻絲毫不感生澀。
在那邊,傻虎和鬼王搏斗的正激烈,而我手中掐訣的動作越發(fā)的行云流水在我存思世界里,如果召喚來的雷電是一片雷云的大小,如今隨著我手訣的掐動,靈魂力小心的包裹,已經(jīng)縮小了一半。
在這個時候,我心中亦有一種明悟,我召喚來的雷電,對我是不‘狂暴’的,但是我用自己的靈魂力包裹壓縮這種事情,必須要有強大的靈覺,才能做到‘精細’,因為這種不狂暴是相對的,如果我的靈魂力和雷電不小心產(chǎn)生碰撞,這樣雷電一樣會瞬間傾瀉而出,炸傷我,甚至把我炸到魂飛魄散也不一定。
雷云被縮小了一半而傻虎一邊要牽制著影響我的厲鬼,一邊要和鬼王搏斗顯得有些吃力!
但在這種時候,傻虎那種來自靈魂里的饑餓也沒有停下來,偶爾一個間隙,它就會吞噬一只厲鬼而吞噬下去過后,那種蝕骨的饑餓感才會好一些。
不要問我為什么知道,因為我和傻虎是靈魂相連,它既是我,我既是它,知道也一點兒都不奇怪。
“哥哥,我想痛快的吃東西,你快一點兒,我這樣支撐不了多久了。”在雷云被削減了三分之二的時候,傻虎終于是催促了我一聲,我其實早有判斷,傻虎最多再能支撐兩分鐘,這樣也是正常。
如今,雷云被削減了三分之二,在我看見,幾乎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就準確停手施放雷訣的時候,一個堅定的意念又在阻止我,這根本不是極限,這么容易辦到的壓縮,根本就不是極限,繼續(xù)
我根本就不想繼續(xù),因為繼續(xù)是一件充滿了‘賭博’性的事情,我怎么能在這里就讓自己冒上這種風險?
可是那個意志是如此的強大,不停的催促我,告訴我,術(shù)法的壓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對術(shù)法威力的一次提升就好比能量越是被壓縮到極限,爆裂開來的時候威力就越大,因為在這種力量中,添加了一層‘張力’在其中,這種‘張力’也是天地法則能量中的一種,壓縮就是在借力。
而這個意志還在不停的告訴我,在每一種情況,或安全,或危險的時候,都應該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只有這樣一次又一次極限的磨礪,才能讓自己得到快速的成長,對術(shù)法的理解更為深刻。
我被這個意志逼迫著不停的掐動著手訣,速度越來越快,而我的手指傳來一種麻木的痛感,大腦也越來越脹痛因為壓縮能量是一種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消耗靈覺的事情,一點兒都不能放松,何況是面對雷電這種狂暴的力量?!
在我的存思世界里,那一片雷云,在這種不停的擠迫下,竟然被壓縮成了三顆籃球的大小,散發(fā)著驚心動魄的藍色電光,偶爾‘茲啦’一聲,讓人感覺靈魂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