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心,心字取自于醫(yī)者仁心,師父名仁,我名心,暗含一脈相承之意。從7歲開始”
接著,我的目光又看見了把手臂搭在我肩膀上的承心哥,如今的他笑容未變,但當日的流海已經(jīng)被一絲不茍的梳了上去含笑的眼角多了一些滄桑,我卻還依稀記得那日,他走出來,清亮的眼睛,春風般的笑容看著我們,就如同一塊美玉,讓我當時就心里酸溜溜的承認這個男人當?shù)闷饻貪櫲缬瘛?/p>
“季承真,珍字取自于去偽存真,看透真實之意,從9歲開始跟隨”
承真已經(jīng)喝多了,此刻趴在我的背上正在指手畫腳的和如月說著什么她越來越氣質(zhì)凌厲,充滿了氣場,就好像另外一個珍妮大姐頭在成長起來但是那一日的她,青春飛揚的樣子我都還記得,眉眼間的英氣,落落大方的姿態(tài),只不過比起現(xiàn)在,多了一些青澀。
面對著承真激動的訴說,如月笑的眼角彎彎,拿起兩個紅彤彤的果子,自己脆生生的咬了一個然后很隨意的遞給了我一個。
如今的如月比起當年改變了太多,整個人雖然依舊活潑火辣,但是也多了一份沉穩(wěn)可是,我和如月認識的比我的師兄妹們還早,在小小年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相遇。
我怎么能忘記,她被凌青奶奶牽著從車上下來那份兒驚艷?小鎮(zhèn)子上何時有她那么好看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忘記,我第一次見她,那瓦片兒似的頭發(fā)她說,我這個哥哥頭發(fā)好奇怪。
她小時候的那份古靈精怪靈動的雙眼已經(jīng)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抹亮色。
我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還沒來得及下咽,就被慧根兒一把搶了去,他對我笑,然后毫不猶豫的拿著手上被咬了一口的果子,大口的又咬下一口,然后眉清目秀的臉頓時笑開了,喊了一聲:“甜?!?/p>
“也不嫌上面還有承一的口水,是不是你哥咬過的果子都甜啊?”承心哥看得好笑,逗了慧根兒一句。
慧根兒理所當然的說:“就是!”大家一陣兒哄笑。
誰不明白慧根兒對我的依賴我伸出手去習慣性的又想摸摸他的光頭,卻發(fā)現(xiàn)他站著已經(jīng)很高了清秀的臉,衣服之間也不能掩蓋的流暢的肌肉線條,在人群中開懷大說的時候,胸襟微微敞開,露出了一點點血色的紋身,在情緒高昂,喝酒之后他的紋身也會若隱若現(xiàn)。
他和慧大爺從來都不是太守戒律的和尚,在必要的時候,是不戒酒的總之,他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但我又怎能忘記,在那個恐怖而封閉的荒村之中,我在沉睡中醒來,那個頂著我的鼻子的小腦袋他說我是他哥哥。
他膩著我那個時候的他,眼睛又大又圓,臉蛋兒也圓嘟嘟的聲音稚嫩,最好賴著我抱他
這邊承愿已經(jīng)拉了拉在人群中瘋的忘形的慧根兒笑容越發(fā)的溫和賢淑了卻在笑容之下透露著一股堅韌的氣質(zhì),比起當年,整個人經(jīng)過歲月,各種氣質(zhì)越發(fā)的成熟了。
但我又怎么能忘記在元懿大哥的家里,初初見她時的憐惜,在那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她選擇了不同的一生,和我一起走出熟悉家時的背影?
“哥,這樣真好”在這邊強子忽然在我耳邊說了一句笑的也非常的開心。
如今的強子早已經(jīng)變得強大可是,荒村初見,那個連普通話都說不好,羞澀沉默的少年在爺爺死后,那個無助卻又堅強的少年我又怎么能忘記?
那邊路山也難得笑的開懷陶柏依舊是躲在他的身后羞澀想當年,第一次見他們,我還充滿了敵意如今,生死幾回以后,還能舍棄嗎?
原來不知不覺當中,回憶已經(jīng)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