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不是人自己與自己過不去,沒有不甘,也就沒有折磨,沒有折磨,何來痛苦?沒有痛苦,回頭就是一種幸福,不是嗎?”路山舉起鼓槌,錘響了放在地上的大鼓,這一次大鼓發(fā)出的竟然不是昂揚的鼓聲,而是一陣少女的梵唱。
白發(fā)鬼物似是感覺到了什么危險,一把拉下面具,再次突兀的消失了,換來的是路山的一聲嘆息
少女的梵唱,這是什么情況?路山那怪異的鼓中,究竟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
但在那邊,一直沉靜的黑水終于發(fā)出了動靜,由于更擔(dān)心陶柏的情況,我忍不住看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動靜是由于黑水表面那大顆大顆的水泡形成的。
如果水沸騰了,翻滾了,就是這樣的動靜!
陶柏!果然!不是那么簡單的!
我的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清的神情變得緊張,這種普通的表情由一張被水泡脹的臉做出來,是無比的恐怖,但這份恐怖已經(jīng)不能讓我動搖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一個更詭異的情況,清身上的紅袍,那種流動的紅色在快速的變淡,一身紅袍在轉(zhuǎn)眼間竟然變成了詭異的白袍!
此刻,我再傻,也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了,原來紅袍本是白色,上面流動的紅色,是厲鬼那種特有的靈魂力!看起來,清是準(zhǔn)備在這一刻拚命了!
在它的身后再次凝聚成了一個湖泊的虛影,不同的只是這湖泊上沒有了那掙扎的冤魂,有的只是純粹的靈魂力形成的黑水,此刻更是不要命一般的壓向了那原本開始沸騰的黑水
可是,已經(jīng)不能阻止了,再多的靈魂力也不能阻止水面的沸騰了,隨著水面的沸騰,那些湖中的冤屈意志也開始掙扎嚎叫起來,可惜逃不脫湖泊的桎梏,眼睜睜的就看著化成了裊裊的青煙。
清或許因為不支,倒退了三兩步,原本就已經(jīng)蒼白無比的臉,變得更加的蒼白了!它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叫絕望的東西,現(xiàn)在任誰的都看得出來,陶柏已經(jīng)在‘發(fā)力’,它的失敗只是早晚的問題。
終于,整個湖泊都不止是沸騰了,就如他們一開始交手一般,冒出了大量的蒸汽,那個數(shù)量之大,就連這廣場的狂風(fēng)也來不及吹散這徐徐冒出的蒸汽,就在這樣一片朦朧當(dāng)中,一個全身沐浴在紅金色的身影突兀的從湖底沖出!
是陶柏,此刻他的身上纏繞著不下一百個冤屈的意志,卻在他沖出來那一刻,統(tǒng)統(tǒng)被他身上纏繞的紅金色光芒被燒灼,變成了一縷又一縷的青煙。
“如果只是這樣,你會被殺掉。”陶柏一步一步的走向清,聲音中竟然有一種陌生的,高高在上,毫無感情的感覺。
此刻,我沒有辦法去詢問路山陶柏這樣的狀態(tài)是什么意思?因為路山也開始了正式的斗法!我更不可能在湖底之下發(fā)生了什么,讓陶柏忽然就這樣扭轉(zhuǎn)了局勢,讓清就快陷入徹底的失敗。
“不,不”清忽然失控的大叫到:“我不會失敗的,我是王的大將,我還要和它一起做成偉大的事業(yè),回到那陽世?!?/p>
“已經(jīng)不可能了!”陶柏的速度開始變得很快,這一次,纏繞在他腳底的黑水,對他再沒有任何的阻力,只要一觸碰到他,就變成了升騰的蒸汽。
但清已經(jīng)徹底的瘋狂,哪里不會做最后的掙扎,它調(diào)動起那一汪湖水,拚命的朝著陶柏再次淹沒而去。
那一刻,我瞇起了眼睛,如果我陽身還在的話,我會心頭狂跳,我是看見了什么?我看見了陶柏的身后好像凝聚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虛影,難道那是我不敢肯定,我也絕對不敢相信!
下一刻,陶柏身上的紅光忽然凝聚成一對巨大的翅膀,然后對著洶涌而來的黑水,猛地一扇,那些黑水竟然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汽化,陶柏沖到了清的面前,接著冷冷的說了一句:“我說過,已經(jīng)不可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