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干還想再答,卻不想承心哥毫不留情的咳嗽了一聲,說到:“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你說對吧,肖大少?還是跟著我們這一群窮人混吧,別懷念昔日富貴了!”
結(jié)果,肖承干聽完之后,就和承心哥在后座‘廝打’了起來。
沃爾馬皺著眉頭說到:“我有時候真不理解華夏人表達(dá)友情的方式,就像我還不了解道家人說話為什么一定要帶上他媽的一樣,但我一定會適應(yīng)這種方式的,對吧,承一?”
說話間,沃爾馬非常無辜的給我肚子一拳,我幽怨的看了沃爾馬一眼,你要不要有樣學(xué)樣那么快?我這算不算是教沃爾馬學(xué)土匪說話的報應(yīng)?更可惡的是,人家這是在學(xué)著表達(dá)友情,我還不能打擊別人。
我們打鬧間,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莊園的門口,這是一道相當(dāng)大的鐵門,旁邊分別是5米左右的磚墻,墻頭上開滿了我不認(rèn)識的鮮花,大朵大朵的,紅的,紫的,藍(lán)的,異常美麗。
強尼從車上跳了下來,沖著門上的監(jiān)控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印度話,那道鐵門就打開了。
“歡迎來到我家?!辫F門打開以后,強尼沖著我們大聲說了一句,然后又健步如飛的走到我們的車子面前,敲打著車窗。
承心哥放下了車窗,強尼忽然就沖肖承干大吼了一句:“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會欠債的人嗎?像嗎?”
肖承干已經(jīng)無奈到死了,只能求饒的說到:“強尼老爺子,我錯了,行不行?您需要記掛那么久嗎?”
強尼卻哼了一聲,說了一句:“請叫我強尼大爺。”說完就轉(zhuǎn)身走開了,那模樣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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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歡迎我們的到來,強尼為我們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桌上的菜沒有一道是印度本地菜,反而是以西餐為主,華夏的菜色為輔助。
我無法形容這個莊園,只因為我沒有時間去參觀一番,我只知道這個私人莊園很大很大,而這莊園內(nèi)的主體別墅,里面異常的奢華。
就以我們所在的餐廳為例,吊燈是繁復(fù)而奢華的水晶吊燈,旁邊古色古香的輔燈托盞,一眼看去就知道就黃金鑲嵌寶石的。
所用的餐具碗碟都是上等的華夏骨瓷,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古玩,但看精美程度,也知道價值不菲,而手中所用的刀叉筷子什么的,都是純銀鑲嵌各色寶石的,強尼用實際的細(xì)節(jié)在告訴我們,他是一個比沃爾馬還要土豪的人物。
“實際上,我很少來這個莊園,這里的下人也如同流水一般,每三年就會換一次!除了我的貼身管家,還有照顧我飲食起居的貼身傭人,他們的家族是一直留在這里的,我活了100多歲,感覺到歲月漫長,已經(jīng)懶得去記具體年紀(jì)了,而這些最親密的下人也換了三代人!可他們永遠(yuǎn)是忠心耿耿的,永遠(yuǎn)為我保守著任何的秘密,甚至不會去問我為什么那么老還活著,時不時的就會出現(xiàn)在這個莊園里?我是他們的神話,可我卻常常感覺到生活的無奈,和不得解脫的困苦?!睆娔岵皇且粋€沉默寡言的人,在和我們吃飯的時候,就給我們講起了一些關(guān)于他,關(guān)于這座莊園的事情。
說完這些,他呷了一口水晶杯中的紅酒,然后又吃了一大塊鮮嫩多汁的牛排,才接著說到:“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存在于這個世間的?實際上,在印度也有自己的修者圈子,用盡一切力量保護(hù)著修者的隱私,和華夏一樣,一些活得很長的老怪物早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沒人懷疑什么,沒人詢問什么,包括子孫后代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了,最多以為失蹤了!只不過這里的保護(hù)限于自己所信奉的宗教。我后來成為了道家人,我被排斥了,我用自己的辦法隱藏著自己,我還不想驚世駭俗,因為我的家族很大,我還顧忌到我的家族,我是曾經(jīng)的族長。說起來,我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但他們?nèi)ナ懒?,很久之前就沒了,現(xiàn)在活躍于我們家族的是我嫡系四世孫了,他們不知道我還活著,甚至因為時間的久遠(yuǎn),我很懷疑我們是否還存在有親情這一個說法?”
強尼說著說著,我們都不自覺的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開始全神貫注的聽了起來,看似很普通的話,卻涉及到了這個圈子真正的,最頂級的生活狀態(tài)和隱秘,也讓我們感覺到了一絲最深遠(yuǎn)的悲涼,只不過100多年的歲月,卻可以讓人寂寞孤獨到如此的程度,連親情都隔離了。
強尼仿佛沒有注意到我們一般,盡管的大口吃肉,香甜的喝著紅酒,末了才說到:“這座莊園是我唯一用一些手段為自己保留下來的事物,他人不得染指,連子孫后代也不能動它一絲一毫的歪腦筋。但不久之后,我就應(yīng)該沒有牽掛了,這座莊園將交給我最忠誠的仆人們,我將要進(jìn)行我人生最輝煌的一次旅程?!?/p>
“強尼大爺,你這話是指。。?”我的心沒有來的狂跳了起來。
“你們既然找到了我,難道不知道嗎?我會帶著你們?nèi)サ脚钊R,真正的喚醒你們的師祖!”強尼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晶杯,紅酒在燈光的映照下,鮮艷如勝放的玫瑰。
“什么?蓬萊?怎么會扯到這個的?天,不要告訴我這是巧合?!弊畛敛蛔獾氖切こ懈桑幌伦訌淖簧险玖似饋?,弄得他身旁的杯盤碗碟一陣亂響,顯得異常的失態(tài)。
“什么意思?”這下是強尼比較吃驚了。
而我的手卻忍不住的顫抖,我強行掐了自己一下,用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一把把我身邊的肖承干拉來坐下了,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氣說到:“親愛的強尼大爺,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假設(shè)性的問題?”
“嗯,當(dāng)然可以?!睆娔岬难壑羞€閃爍著好奇的目光,但他比較沉得住氣,靜待我的問題。
“你說蓬萊,就說蓬萊吧,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我假設(shè)沒有你的帶領(lǐng),有人可以真正的去到蓬萊,然后踏上昆侖之路嗎?”我死死的盯著強尼,盡管這很不禮貌,可是事關(guān)到師父的行蹤,我顧不上這些了,我想到了某一種可能,擔(dān)心已經(jīng)快將我整個人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