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找到一件重物,砸開這個法壇,我想要見我的師父,見慧大爺,見到我的師叔
“誰說你就一定失敗的,等等吧?!币浑p手拉住了我,語氣是少有的輕柔和認真,風(fēng)越發(fā)的大,連同我和林曉花身上的袍子都被吹得獵獵作響是林曉花拉住了我。
“你是說,我或許還沒有失敗?”在剛才看見一切都沒有變化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就開始變冷。
我有的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神一定會想盡辦法壓制自己,再卷土重來,在那個時候,沒人可以再阻止他了,就像他說的,他還有機會我忘記不了他說不過十分鐘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我們不可能有兩個小時那么奢侈的時間,而今我也不知道十分鐘過去了多久。
在我的理解里,林曉花說沒有失敗,可能是因為她想要我抓緊時間再重新畫一條陣紋什么的可是我太清楚我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這個力氣,甚至?xí)r間也不夠了。
我之所以會認為時間也不夠了,是我看見了在那個角落,神忽然一把重重的推開了林建國,上前兩句,看樣子是想掐住林建國的脖子
“啊”整個平臺回蕩著神嘶吼的聲音,他好像非常痛苦,在我和林曉花同時望向那邊的時候,他終于還是不能伸出手去掐死林建國,而是看了這邊一眼,飛快的朝著法壇跑來
真好,如果是他這個時候要掐死林建國,恐怕我是來不及救林建國了,免得臨死前還留下遺憾,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現(xiàn)在剩下的真的就是砸開這個法壇吧,就算砸不開,我不遺憾亦不后悔。
“終于還是失敗了。不是嗎?”我掙開了林曉花的手,要朝著法壇下面沖去,神奔跑的非常快,一路撞開了很多人,煉尸也好,青袍人也好統(tǒng)統(tǒng)被他撞開。
風(fēng)更加的大,卻吹不散我的嘆息。
異常忽然的,林曉花忽然就用很大的力氣拉住了我,整個人一下子抱住了我,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的嘴唇就貼了過來,貼上了我的嘴唇我瞪大了眼睛,我不明白在這種時候,林曉花為什么會這樣。
卻聽見在平臺的下方,一個人發(fā)瘋咆哮的聲音,狀若癲狂,伴隨著‘呼哧呼哧’的喘息聲,那個聲音清晰到我們站在法壇的上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呵”林曉花離開了我的嘴唇,流轉(zhuǎn)的眼神魅惑如絲,嘴角還帶著我的鮮血,那是我剛才吐出一口鮮血時,未來得及擦干的血跡。
“他瘋了哦?!绷謺曰ㄟ@樣對我說,整個人卻緊緊的貼著我,非??桃獾牟浑x開我的胸膛。
‘嘩啦’,一道閃電從這神秘的天際劃過,伴隨著星辰的閃電,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我忍不住抬頭望向夜空,原本已經(jīng)心如死灰的內(nèi)心忽然開始‘澎澎澎’的跳動起來。
難道我死死的盯著頭頂上那片夜空,還來不及想什么,林曉花卻抓住我的衣襟,一下子掰過我的頭,強行讓我看向她。
在那一刻,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連眼神都開始迷茫,可是我卻覺得她其實是想哭。
她卻望著我笑,說到:“味道還行,二愣子的血誰說你失敗了,這不是成功了嗎?你看他”
說話間,又是一道閃電劃過,我仿佛看見原本流動的力量一下子變得狂暴無比,彼此之間開始互相的撞擊,夾雜在其中的命運之河也開始倒卷著波浪,沖破了兩岸想湖水一樣的散漫開來
‘嘩啦’‘轟隆’幾乎是伴隨著第三道閃電同時落下的,是一道驚人的落雷。
在這樣的電閃雷鳴中,我看見穿著白袍的神,抱著自己的腦袋,異常痛苦的在嘶喊,瘋狂的嘶喊,但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為你爭取了時間哦。”那一道落雷,落在法壇之上,威力大的炸開了法壇的一角,亂石飛舞中,林曉花望著我這樣說到。
一滴淚從她笑顏如花的臉上滾落,然后我聽見她幽幽的說到:“其實,我自己不就是最好的武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