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變化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只有我注意到了,那種很感覺很微妙,就像我第一次感覺到薄膜之下力量的感覺。
也就是說我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絕大的力量掩藏在水面之下。
我第一時間就聯(lián)想到了那個神秘的存在,我正想告訴師父時,發(fā)現(xiàn)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有一些微變,包括那個一直半合著雙眼,裝作淡定的吳天也陡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水面,只是看不出有什么神情的變化。
師父就站在我的前方,這樣的變化他肯定也感受到了,因為這種變化來的很快,從發(fā)生的當時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異常的劇烈,我們所在的這艘血船也在從微微的晃動變成劇烈的晃動。
我看著師父,師父也無奈的看著我,忽然他就對我說到;“三娃兒,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是個事兒精,前方已經(jīng)遇見群狼,這時又跑出來個大老虎。只要有你在,什么事兒都能中個‘頭獎’,這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了?!?/p>
我微微一笑,很直接的一抱拳說到:“謝謝師父夸獎?!?/p>
師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一巴掌輕輕拍到了我腦袋上,然后笑罵了一句:“這些年不見,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見漲了??捎袝r吧,不是怕有事,就怕不來事…因為變數(shù)往往是發(fā)生在事與事之間的。說不定,我們能得到一個更好的結果破局。”
這是師父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了擔心的情緒,是啊,就算用天紋之石壓制楊晟,出了這里,換回了師兄妹等人,那接下來呢?
就看一看楊晟帶來的這群人吧,悲觀的說,憑我們現(xiàn)在的能力,是殺不出這個‘重圍’的,楊晟等人根本沒有打算放過我們,因為我們就是他們前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按照師父光棍的性格,一般到了這種難解的局面時,他就不會想太多,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會走一步看一步,因為這樣總比完全的原地不動,坐以待斃要好。
如今莫名的惹來了一個在這里強悍的存在,在這種難解的局面中,竟然會被師父認為是一個變數(shù)。
我和師父簡短的對話很快就結束了,因為水面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讓船身劇烈的晃動,我們每個人連站穩(wěn)都成問題,更何況談話?偏偏要命的是,這要的晃動是那個強悍的存在帶來的,每一個人還不能想辦法去壓制。
在這種時候,如果我們和楊晟的對持有一種微妙的平衡,那么誰先得罪了那個存在,誰就將在這個特殊的地方處于劣勢,微妙的平衡也將被打亂。
所以,不輕舉妄動是此時最好的選擇。
在此刻不止是我們,就連楊晟那一方,明顯大于我們的力量,也選擇了沉默不作為,靜靜的等待著那個存在的出現(xiàn)。
河面的水波越來越大,翻滾的浪頭竟然打到了船上來,這讓我想起了初入鬼打灣時,那顛簸的進入過程,我一身的衣服都被打濕,有些狼狽的半趴在甲板上,只是這樣,也看見有巨大的身影出現(xiàn),讓人驚心動魄。
是啊,怎么可能不驚心動魄,巨大的怪魚,類似于蛟蛇的存在,它們在水面翻騰,時不時巨大的身影就會超過船身,浮現(xiàn)在我們的眼中。
我曾經(jīng)看過關于黃河水怪的描述,其中好幾種生物不就是那些描述中的水怪嗎?
而一開始,我進入鬼打灣時,我以為這里是一個‘收納所’,就是說不容于我們那個世間的一切,就會被這里所‘收容’。
后來,師父卻告訴我這里是一個世界!
我下意識的就想到空間交錯之際,是不是這里的存在就流落到了我們那個世界…。但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盡然,因為我想起了小時候,師父船渡額鬼魂那一次,我此刻無比篤定的相信餓鬼界的存在。
我覺得好像這些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簡單,在界與界之間應該有一種微妙的聯(lián)系在說明著什么,可是我現(xiàn)在無法洞察,只是看見了某一種證據(jù)。
此刻發(fā)生的一切,瞬間就變得驚天動地,這些河水之下原本靜靜蟄伏的家伙忽然出現(xiàn)也是我們始料未及。
讓我們震驚的是,它們好像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這樣的集體出現(xiàn)反而像是在示威,一種有預謀的示威一般,可就是這樣的氣勢,正主兒還偏偏沒有出現(xiàn),更加的讓人感覺到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