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年幼,卻也有幸得見這奇蟲一次,后來哈哈,你今天可以用它來威脅我走開,但是鹿死誰手還是兩說?!闭f到這里,那老者忽然詭異的望著
如雪笑到:“再說,你敢動用它幾次?還是等著為它們陪葬?!又或者,你等著成為天下之人的敵人吧??傊銘?yīng)該已經(jīng)不能屬于這世間了,哈哈哈哈”
老者說完這幾句話之后,就大笑著帶著何龍離開了。
在雪地里,剩下如月哀傷的哭泣,沁淮在旁邊手足無措的想要勸慰,卻不知道怎么勸慰,如雪看著如月,那神情說不出來是什么。
我看著如雪,感覺內(nèi)心有什么東西破裂了一樣,她卻不看我一眼。
在那個時候,我沖動的想拉住那個老者,問清楚整個事情,承心哥的手卻摁在我的肩膀上:“承一,你難道忘記了,曾經(jīng)姜師叔評價你和如雪時,說的一句話,你后來說與我聽,說一定記得,你難道忘記了?”
那老者說的那幾句話,雖然含混不清,但是終歸說清楚了一個意思,如雪和這蟲子之間怕是有了不得的事情,而如雪可能是要離開了。
承心哥如何心思玲瓏的一個人,怎么會咂摸不出來這中間的滋味?他第一時間站出來安慰我了。
我只是木然的回答到:“記得,可以留在心間的是感情,留不住的是緣分,感情你自強留,問心無愧就好,緣分不可強留,終究是如流水。”
承心嘆息了一聲,說到:“過多的廢話我不多說了,你記得就好。”
說完,他就去查探小喜有沒有受傷了,而如雪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那是一種接受的平靜,她說到:“只是隱瞞,沒有欺騙,承一,我不想騙你,你現(xiàn)在也不用問我什么,到那一天,自然會給你答案,好嗎?”
我默然不語,可是我能指責(zé)什么?我只有傷心!
說起來,是我要和如雪在一起半年,說起來,又是我在這么多年念念不忘,可是我們,在那半年之后,不是已經(jīng)分開了嗎?不管彼此心間的感情是什么,不是已經(jīng)分開了嗎?
“不需要給我答案,我是你的什么?不需要?!蔽也恢牢矣袥]有賭氣,還是腦子不清醒,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問的是,如雪,你有沒有什么危險?什么叫你是天下之?dāng)常绻悄菢?,我陪著你一起?/p>
我明明應(yīng)該說的就是那個啊。
可是,我說不出來,我心口疼痛,她是一早就知道的,她不告訴我,就算沒有在一起了,你告訴我啊,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擔(dān)的!是要離開也不告訴我嗎?
如月的哭聲在耳邊,我卻覺得痛快,我多想也和如月一樣的哭泣啊?
我轉(zhuǎn)身,如雪的聲音在我的背后響起,說到:“承一,我們都該早早放手的,你又何必為我不孝?這只是我必然要做的選擇,命運就是如此,希望你能記得?!?/p>
我猛然轉(zhuǎn)身,我該記得什么?到現(xiàn)在你也不對我交待嗎?我怒火沖天,為什么要提起我爸媽來刺激我,說我不孝,那是你的立場還說出來的嗎?
可我根本不知道說什么,難道說,我愿意不孝,愿意爸媽看著我這樣,為心一輩子,最后倒死也不能見到唯一的兒子有孩子嗎?
望著我憤怒的臉,如雪那么的平靜,對我說了四個字:“不要幼稚?!?/p>
然后她走過去,扶起了如月,接著又對我說了一句:“真的,我們彼此都不要再幼稚了,你過好你的人生,我負(fù)好我的責(zé)任,你曾經(jīng)問我,什么是永恒?人總是要死亡的,難道用時間來界定永恒嗎?時間嗎?”
時間嗎?我一下子跪在雪地里。
而此時,如月已經(jīng)撲進(jìn)了如雪的懷抱,捂著胸口痛苦著,她的聲音撕心裂肺,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姐姐,我的心口從來沒有這么痛過,我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就察覺到你要離開我了,我們的那只同心蠱快死了,是你要離開了嗎?”
“不會死的,如月,我不會死,不論我在哪里,你總是我妹妹,我總是你姐姐的,總是的。”如雪這樣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