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打落水狗?!我先是一愣,之后忍不住和師父一起大笑了幾聲。
其實我內(nèi)心還有些擔(dān)心,如果師父接受了神的要求,我要怎么去說服他?他是沒有見過小鎮(zhèn)那些可憐的老人,還有那些被無辜殘害洗腦的孩子如果我們錯過這次機會,以后要搬到這個神那就困難了。
可是師父就是師父,他永遠是我內(nèi)心的一根標桿,在那一刻,我都在自責(zé),是不是和這老頭兒分開太久了,以至于忘記了他的堅持。
“是啊,痛打落水狗”一聲帶著一種獨有頹廢的聲音從大門那邊傳來,我一轉(zhuǎn)頭,看見的就是一個愁眉苦臉的老頭兒,那不是我的立樸師叔又是誰?他這種顯得有些滑稽的愁苦長相,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特色。
外加那懶洋洋的,顯得有些頹廢的口音在立樸師叔身后站著的,是我的立仁師叔。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我簡直無法言說我內(nèi)心的喜悅,就像是曾經(jīng)失落的,如今又全部抓在了手里。
可是,眼前的形勢,是根本不容我開心的,師父這句痛打落水狗是徹底的得罪了那個神,他冷笑了一聲,說到:“姜立淳,莫以為我真的怕了你,這里到底是我的地盤,你先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吧。”
說完,那個神竟然一揮手,不管不顧的扭頭就走,而那些穿著青袍和黑袍的人慢慢的朝著我們圍攏,這種壓力根本無法言說。
“師兄,我要畫陣,以變陣,你保護我?!绷銕熓逭f話非常干脆,這散落一地的法器,畫陣的工具不知道有多少。
師父點頭,看著立仁師叔說到:“保護凌青,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少自保能力了?!?/p>
立仁師叔笑笑說到:“你們先撐住,吳立宇那一幫子人也應(yīng)該快醒來了?!?/p>
“呸,他們那幫家伙,還是只能仰望我老李一脈”師父的話中有七分玩笑的意思,卻是有三分驕傲是真實的。
幾位師叔同時大笑,慧大爺在旁邊攏著手,竟然用京腔兒說了一句:“得瑟,對,吹牛得了吧?!?/p>
師父也不真和慧大爺計較,大喊了一句:“承一兒,我知你得傳三項秘法,你和那老和尚一起擋著,我施法去。凌青,立仁,立樸來我身后。老和尚,開路吧?!?/p>
面對眾人圍過來的壓力,師父全然無懼,一句話安排了所有人該做什么,然后就朝著那個破碎的法壇沖過去。
在這一瞬間,一個人沖到了師父的前面,大喊了一聲,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拳就朝著其中一個身穿黑袍的煉尸砸去。
那不是正常的揮拳,而就是硬生生的砸去,我聽見了一種非常強悍的破碎的聲音,接著就看見那個身穿黑袍的煉尸,從一個直立的人,幾乎瞬間變成了直角90度,一下子坐了下去。
那不是正常的坐下,看樣子應(yīng)該是脊骨生生的被砸碎,而人再也站立不穩(wěn),才用那種看起來如此詭異的姿勢坐下了。
然后那個身影停在了我的前方,轉(zhuǎn)身,一把先扯了過了凌青奶奶,吼了一聲:“過來!老姜,你跟上,承一兒,把立仁和立樸帶過來?!?/p>
說話間,他狂喊了一聲,整個人就如同發(fā)瘋的公牛一般,猛的沖向了重重人潮的包圍,就像壓路機一般,所過之處,不管是黑袍人或者是青袍人,紛紛都被撞開了去,離得近的,全部都被撞倒在地,或者撞飛了開去這種包圍生生的被他撞開了一條口子!
戰(zhàn)斗武僧――慧大爺。
我又看見了那熟悉的,被扯開隨意扎在腰間的衣服,糾結(jié)的筋肉,熟悉的,栩栩如生的彩繪怒目金剛的紋身,那個曾經(jīng)在黑巖苗寨讓我震撼的身影,在這一刻再次的重現(xiàn)。
我不知道上一輩的長輩遇見了什么,這些年來,我們在成長,他們好像也還是在成長,慧大爺這爆發(fā)一擊的威力,絕對比以前我印象中的還要厲害,莫非,這些年我以為我們小一輩已經(jīng)接近了上一輩的能力,但在如今還是要仰視?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師父,他是怎么知道,我得傳三項秘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