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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沉思之間，嘭的一聲，一顆棋子砸在了我腦袋上。。。師父怒到:“就你這樣，就說老了，那我算什么?”

我捂著腦袋。。。對師父說到:“師父，別老是這樣好不好?都那么多年了。。。”

“再多年你也是我徒弟。。。真是的。。。你與我躲起來過這逍遙日子。。。其他雪山一脈連同正道的人倒是忙著，配合世俗勢力搗毀楊晟留下的一切。。。我真是！”師父念念叨叨。。。

我拉起師父說到:“好了，師父。。。天涼，進(jìn)去吧。。。這做好的魚煲可要涼了。。。燙好的酒也不熱了哦。。?！?/p>

“好好好。。。進(jìn)去。。。”師父隨著我站了起來。。。

人間最是留不住的是時(shí)光。。。盡管冬天過的不錯(cuò)，但春天的腳步依舊會(huì)來。。。

暖洋洋的一日。。。我打來潭水，照例開始燒水。。。午睡以后，總是需要喝一杯清茶。。。這已經(jīng)是我和師父的習(xí)慣。。。

這潭水泡著的茶香。。。我覺得或者這也是我的一種習(xí)慣。。。

“承一，今天拿我柜子最里邊兒的茶葉?！睅煾赋吨ぷ訉ξ液暗健?/p>

“那是什么茶?”我問了一聲。

“鐵觀音啊，今天就想喝這個(gè)?！睅煾笐醒笱蟮幕卮鸬健?/p>

“唔。。?！蔽覒?yīng)了一聲。。開始在茶柜里翻找。。。覺得外面的天好像更亮了一些，陽光有些刺眼。

“承一啊。。我會(huì)想你的。”冷不丁師父來了這么一句。

我埋首在柜子里，沒有聽清楚。。。于是大聲問了句:“師父，你說什么?”

沒有人應(yīng)我。。。我又大聲問了一句:“師父啊。。。你說什么?”

還是沒有人應(yīng)我。。。我的淚水一下子溢滿了眼眶。。。然后陡然而落。。。拿出了那盒茶，我一邊笑一邊流淚的說:“師父，你看看你。。。怎么想著喝這個(gè)。。。盒子上都落灰了。。。”

“不過鐵觀音也好，那如桂的香氣兒讓人靜心。。。就是不經(jīng)泡啊。。。”我一邊說一邊走。。。走到了長廊外，師父還在那里坐著。。。只不過目光已經(jīng)呆滯。。。我轉(zhuǎn)頭望著遠(yuǎn)方的天際，有些兒亮。。。淚水落下，輕聲說了一句:“師父，再見。。。等著你，再走一段兒。”

只不過，總是記得。。。那一句，我怕我傻了以后，沒人照顧。。。帶著淚水，趕緊的泡好茶。。如果喝不動(dòng)，我來細(xì)細(xì)喂你。

南方的春暖。。。東北老林子卻積雪未化。。。

在那邊為我領(lǐng)路的還是那個(gè)老張。。。多年未見，老了些。。。動(dòng)作慢了些。。。但還是健康的。。。

“承一，你帶老人家，又不省事的來這老林子，好嗎?”露營時(shí)，老張擦著他的獵槍問我。

我就著剛剛燒熱的水，在給師父擦著手腳，面對老張的問題笑著說到:“好啊。。。因?yàn)椴辉谖疑磉?，我不放心的?！?/p>

“我該說你是孝順呢?還是。。。”老張無言的嘆息一聲。

我不說話，只是給師父穿上襪子。。。他其實(shí)不麻煩，很沉默。。。偶爾會(huì)‘嗚嗚’兩聲，我總覺得那是他回來了，在回應(yīng)我。。。

見我不說話，老張問我:“你又到這老林子里來，說找一個(gè)多年前走丟的姑娘。。。是那個(gè)很俊的妹子吧?你能找到?”

“能的。”我笑著說到。。。然后端起了熱湯，稍稍吹冷。。。開始一口一口的喂著師父。。。

夜晚，總還是有些風(fēng)聲。。。好像在吟唱著多年歲月譜寫成的一首歌。。。轉(zhuǎn)眼，心已滄桑。。。卻也，心已透明。。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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