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張嗎?”在山里行走了大半個月,我們基本上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積雪而沒有具體線路的大山了,一座小山脈對于我們來說,真的不是問題,在下午一點多的時間,我們就已經(jīng)來到了這座山脈的山頂,下了這個山坡,再有一里多路,就是最后一個大妖之墓了,接著,就是龍之墓!
站在這里的時候,承心哥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
“我不緊張,我只是還舍不得如雪?!蔽椅Т⒌恼f著話,手里緊緊握著的是如雪的手,呼出的熱氣兒照樣是一陣兒白煙,散在了空氣中,可是我對如雪感情,即使分開,它也存在于我們的過往,不會消散,這是我放下的理由,那是我們的永恒。
“舍不得,已經(jīng)得了,也就不存在舍了?!背行母绶隽朔鲅坨R,小聲說了一句:“沈星最后的承諾,何嘗又不是我的得?”
我笑笑,我能理解,如雪握我的手緊了一下,那是她對我的回應。
我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對著那邊莫名其妙的籠罩著一層看也炕清的白霧的遠方大喊了一句:“龍之墓,我來了,你等著?!?/p>
吳老鬼也跟著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我又回來了,這次我是來給你們報仇的,你們看著??!”
承心哥眼鏡底下精光一閃,倒不跟著我們發(fā)瘋,就小聲的陰笑著說到:“參精,你的主人來了?!眹樀迷谒赃叺男∠埠托∶?,立刻倒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而如雪笑。
我望著如雪也笑,干脆一把把行李包使勁的往山下一扔,牽著如雪的手,朝著山下沖去,承心哥在后面莫名其妙的說到:“這小子,找青春呢?”
說完,他也跟著沖了下來,跟著一起笑,光棍老李一脈,把如雪也帶成‘光棍’了,也不知道那邊的人有沒有聽到我囂張的喊聲,估計肖承干聽見了會評論一句這小子瘋了吧。
剩下的路,的確沒有多少了,下了山坡,那一片林子就莫名的籠罩在了一片深深的白霧當中,這是我們遠遠的就看見的,山里人看見這個不會覺得稀罕,畢竟山林就是這樣,哪里會想到這里真的不對勁兒,有個龍之墓呢?
踏入這片白霧之林,我們就再也歡樂不起來了,只是走了幾十米,我們就感覺到嚴重的不對勁兒,因為這里冷,非常的冷,已經(jīng)超出了外面那種寒冷太多。
吳老鬼來過一次,倒也不覺得稀奇,它賣起了關子:“這里要不這冷,就絕對到不了那仙人墓吶?!?/p>
說完這句話以后,吳老鬼一副得瑟的表情,那意思大概就是你來問我啊,問我啊,可惜我們誰也沒問它,怎么回事兒,到了地兒,不也就知道了嗎?
這里這么冷,莫名的積雪然深,我們走在林子里,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問題,老林子里自然是有闊葉樹的,但是到了冬天一般葉子都掉光了,成了樹杈杈,這片林子很神奇的是每一顆樹都枝繁葉茂的,積雪積在了樹上,反倒讓地上積雪不深,行走起來比外面輕松了多了。
承心哥把手貼上樹上,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然后眼睛一瞇,評價了一句:“好強大的生機?!?/p>
“你怎知道的?”吳老鬼一副你怎么能知道的樣子,追問著承心哥。
承心哥取下眼鏡擦了擦,說到:“這有什么困難的,我是醫(yī)字脈的人,用秘法感受一下植物的生機很正常啊。”
吳老鬼哼了一聲,不理承心哥了,在吳老鬼的世界里,能得瑟的人只有它自己,承心哥得瑟了,它怎能給捧場?
不過它到底是關不住話的人,承心哥這么一說,它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說起來,當初那個犢子也是有本事的人兒,我們當年來這老林子也是這節(jié)氣,冷??!那冰冷刺骨的感覺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可那時候,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這片林子不對勁兒,怎大冬天的不掉葉子呢?特別是這里又這冷,你們猜結(jié)果那犢子怎說?”
我和承心哥早就熟悉了吳老鬼這一套,故意做出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樣兒,吳老鬼無語了,又忍不住,只得說到:“那犢子說,這仙人墓葬的是仙人,雖然身死,但身體蘊含的強大能量何其多?一般人是腐爛了,化作了泥土里的生機,可這仙人的能量釋放出來,就是大量的生機,滋養(yǎng)了這一片兒地方吶!對了,他還說,這老林子里,有靈的草木太多了,很多靈草靈木會自己跑路來著,見這片兒地生機盎然的,就自己跑來了,仙人墓又不攔植物,所以仙人墓里這天才地寶是多著呢!”
吳老鬼說完,得瑟的看著承心哥,然后說到:“所以參精算啥?說不定各種奇藥都有呢?!?/p>
承心哥又開始喘粗氣了,我趕緊的,從樹上擼了一把雪下來,啪一聲糊承心哥臉上了,說到:“承心哥,注定形象,冷靜點兒。”
承心哥眼睛一瞇,又是精光一閃,然后勉強維持鎮(zhèn)定的說到:“我的,都是我的,上好的靈藥不能浪費,過我手,得救多少人吶!”
“也別聽吳老鬼瞎吹,它又沒進去過,能知道是啥情況?”我拉著如雪的手,繼續(xù)在這片詭異的林子里走著,順便讓一聽到藥材就瘋狂的承心哥冷靜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