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甭飞綉艘宦?,隨手把這些小物件兒放在了柜子上,然后雙手插袋,轉(zhuǎn)身對我說到:“承一啊,外面很熱鬧?!?/p>
“怎么熱鬧了?”我手中的香煙也抽到頭了,隨手把香煙掐滅了,扔在了路山剛才擺我床頭的煙灰缸里。
“我們?nèi)トf鬼之湖,當時情況不明,不是讓季風去通知很多人,還有個三天之約嗎?你昏迷以后,我們等著天亮帶著你離開,結(jié)果,到半路上就遇見那些人了。來了很多人?!甭飞降恼f到。
“來了很多人嗎?那個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你在煩躁什么?”我認真的問到,而季風那邊的情況稍微一推測,也能明白,說是三天,可是出于擔心,季風應該兵分兩路,一路修補外圍大陣,等著我們,一路去尋找援兵了。
“我接到江一的命令,讓我們原地等待,他會來這里?!甭飞秸f起這個,眉頭立刻皺緊了,煩躁之中又摸了一支煙出來。
江一?要來?江一是怎么知道的?
我正待說話,一個洪亮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我聽見屋子里有說話的聲音,一定是承一小哥兒醒了,我去看看。”
這個聲音是鄭大爺?shù)?,他還是那么中氣十足,人未到,聲先至,他的忽然到來,倒讓我和路山不好再繼續(xù)談下去。
路山的神情恢復如常,而我也做出了一副平靜的表情,正巧,我也想問問鄭大爺湖村的情況,他來了也好。
門推開了,鄭大爺走進了屋子里,看起來還是精神抖擻的樣子,可我卻從鄭大爺?shù)难凵裰锌闯隽艘唤z灰敗,至于為什么,我暫時還想不明白。
“承一,兩天了,你到底是醒了啊?!甭飞蕉藖砹说首樱屶嵈鬆斣谖掖策呑铝?。
“還費大爺您勞心掛著我,這不是醒了嗎?”我隨意客氣了一句。
“客氣啥,說起來你們這群年輕人真的是長江前浪推后浪,不僅是湖村的大恩人,也解決了萬鬼之湖的危機,該是我們感謝你們??!你還跟我客氣?”鄭大爺笑得很爽朗,很開心,這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特別的真誠。
我也笑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其實哪里只是我們的功勞?仔細想來,擺渡人,弘忍大師,數(shù)百的佛道兩家靈魂,還有封印在界碑中代代累積的靈魂力,念力,怎么說也不是我們單獨完成的整件事。
只不過這件事情牽扯了太多,我不接話,是我不方便明說,也不知道承清哥他們解釋說明了一下情況沒有,看樣子,應該是隱瞞了一些。
想到這里,我岔開了話題,問鄭大爺:“湖村呢?被圍了那么多天,情況如何?”
說起這個,鄭大爺?shù)哪樕兊贸林亓藥追?,說到:“犧牲是一定有的,但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動用了秘術(shù),保住了大多數(shù)人。湖村還在,就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萬鬼之湖的危機解除了,但我湖村一脈還是得世世代代的守護,以防陣法被破壞啊。”
鄭大爺說的異常感慨,我想起了鄭大爺眼中那一絲灰敗,忍不住有些擔心這個直爽的老人,不禁問到:“那大爺,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不礙事,反正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我們修行之人講的是功德!能在這個年紀,還累積一把功德,我很開心了?!编嵈鬆敳]有明說什么,但我已經(jīng)猜測到了,鄭大爺所謂的秘術(shù),一定動到了他的本源,才會顯出一絲灰敗之色。
情況其實是很不樂觀的啊。
但既然鄭大爺不愿意多說,我也不好多問,只是從心底佩服這個老人。
談話暫時進入了沉默,鄭大爺像想起了什么一樣,站起來說到:“既然你醒了,我去通知他們,準備宴席,好多人準備見你了,你快點兒收拾收拾吧?!?/p>
“我來幫忙吧?!币恢背聊穆飞胶鋈痪驼f了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