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悠悠,吳天那張戴著面具的臉漸漸的也在我眼前模糊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仿佛又看見了那個陰暗的地下墓室,尚還年少的我從墻上撬下了一塊古玉,玉上雕刻著一張表情怪異的臉,似笑非笑又想起了在荒村,似乎是在那架帶走楊晟的飛機上也有這樣的標志,還有東北老林子,嫩狐貍的‘家’,也有這怪異的面具
都是吳天嗎?
看見我的反應,吳天好像很滿意,即刻摘下了他那張面具,他說到:“陳承一,你可是想起什么來了?”
我失聲的說到:“餓鬼墓原來是你?”
吳天看著我,反問了一句:“很想知道一切嗎?你能活下去再說吧?!?/p>
“活下去?即便是牽連我,你也不想他活下去?”聽聞這句話,肖承干有些失態(tài),估計他是沒有想過這個結果,所以著急成了這副模樣。
吳天看了一眼肖承干,即便是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可是仍能讓人感覺到他對肖承干的話感覺到有幾絲好笑,他說到:“我原本以為你不夠聰明,不過今天做出這樣的事,倒是出乎我意料,你是隱忍著等到這一刻,才出手,不過是因為為了你更好的拿到陳承一的靈覺,我會施術讓你和陳承一暫時靈魂相連,到時候會因為投鼠忌器不傷害陳承一?!?/p>
原來是如此,怪不得肖承干會等到那個時候再出手。
“怪不得我開卦推算此局,有極大變數(shù),只是事關己身,算不到變數(shù)是你。”吳天最后也只是淡淡的總結了一句,這么費心的一件事情失敗了,還遭反噬,他還能保持這份淡定,是會讓人覺得這個人非常的了不起。
大風吹過,雪越下越大,我和肖承干同時沉默,在這樣的吳天面前,任誰都會感覺到無力。
而吳天跟肖承干說完這幾句話以后,才轉頭看著我,說到:“小局破,大局未必就破你自己也會去送死的,肖承干可是清楚,只有你沖出去才有破局的可能,不過你沖出去也會面對死局,你還不得不去。破局的可能根據(jù)卦象,萬中無一?!?/p>
什么意思?我皺緊了眉頭,而肖承干則是臉色一下子慘白。
“我透露的不過是一點點想法,你就自以為是,我這后半句沒有透露的話,你可有什么想法?”吳天或許還是憤怒的,這句話他是對肖承干說的,感覺就像故意刺激肖承干,而肖承干呆愣愣的看著吳天,莫名的一下子雙手著地的跪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絕望的姿態(tài)。
肖承干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可惜如今在吳天的面前,他根本沒辦法對我訴說,或者他因為什么忌諱也根本不想說。
而吳天卻懶得再理會肖承干,而是看著我說到:“即便只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不會讓你走下這祭臺,我或者會好好思考怎么利用一下你,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吳天說完這句話,朝著身后望了一眼,原本跟隨他的十大修者中的兩人就朝著我和肖承干走過來,看樣子,事情變了幾變,終究還是像人手里的魚,掙扎了幾下,也無法掙脫被逮住的命運。
更可怕的是,吳天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一切的謎題好像解開,又像有更大的迷霧籠罩著我如果到死都要死在這種迷惑之中,確實是很可怕。
在紛揚的雪花當中,那兩個修者朝著我們走來,吳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始終不曾出手。
我那一群原本放松的伙伴們,此刻再也沒有了輕松的表情但是就在這時,一直跪在地上的肖承干忽然抬頭,然后猛地轉身,使勁的把我望著祭臺的邊緣,那個陡峭的黃土坡上推去。
雖然只是黃土坡,但因為陡峭的原因,根本就像是一個懸崖,我重重的落在黃土坡上,那一瞬間有些失神,我當然相信肖承干對我的情義,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這樣做?其實對于事情又有什么樣的幫助?
“吳天,可別忘了,時辰已到?!毙こ懈伤缓暗穆曇麸h蕩在風中,而我的身體不自覺的朝下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