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大爺‘冷笑’著撲向了慧根兒
而在那邊陽光正好,陳師叔正在處理師父從神那里搜刮來的一些藥草,搗藥的聲音‘哐啷,哐啷’節(jié)奏行云流水很是好聽,而承心哥帶著他的招牌春風暖笑,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時不時扶一下眼鏡,低頭恭謹?shù)暮完悗熓逭f兩句。
而又時不時的師徒倆同時沉思,又同時相視點頭,微笑。
“真是斯文的一對師徒,對吧?”我靠著一叢翠竹,肖承干就在我的身邊,嘴上叼著他最珍貴的雪茄,卻并不點燃。
之前,我們在圣村告別,他把這盒雪茄交給了我,后來,大家相聚,我的傷勢無礙以后,他竟然厚著臉皮又給我要了回去,他說他不是肖大少了,這雪茄不好搞到了,還是珍惜一點兒吧。
所以,他叼著過癮,然后和我一起抽香煙。
面對肖承干的問題,我只是笑笑,承心哥真的是溫潤如玉的斯文男嗎?怕是長期和他斗嘴的肖大少比我更知道承心哥的本質(zhì)是什么?
我輕輕的伸了一個懶腰,動作卻是不敢太大,剛剛恢復,還是怕扯動到傷口陽光太溫暖,以至于我嘴上的笑容都變得懶洋洋的,而目光隨意的游移著,卻是看見最是喜歡擺出一副愁眉苦臉樣兒的王師叔,跟著承真師妹的身后,苦哈哈的大聲說到:“我的徒弟,我的寶貝兒,師父這錯了還不行嗎?”
承真氣鼓鼓的,卻是不買帳,大聲嚷嚷著:“哪有你這樣的師父,一點兒耐心都沒有,一點兒不對就罵人?”
“好好好,不罵!師父再給你講解一下這個風水陣,在這一處地方不能像你這樣布置的”王師叔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小了,神情也從苦哈哈變成了認真。
承真在他旁邊,和他一起蹲在地上,一起擺弄著什么,寫寫畫畫,只不過一分鐘不到,就聽見王師叔大怒的吼到:“豬啊你你師父我一生看人面向,閱人無數(shù),就怎么沒見過你這樣人臉豬相的?!?/p>
“完了?!蔽液托こ懈赏瑫r說到,然后忍不住一起笑出了聲兒。
卻聽見在另外一邊,我?guī)煾笢厝岬穆曇糁笇е性?“小愿兒,你這個基礎知識不扎實,都是我離開的太早,這手訣你怕是得還要多練習幾遍,要知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不過,你不錯,不錯比承一那臭小子聰明多了,嗯,強一百倍?!?/p>
而守在師父和承愿身邊的,是凌青奶奶,她微笑著看著師父很是認真的給承愿講解著一些什么,而如月就坐在凌青奶奶的身旁,頭靠著凌青奶奶的肩膀,手上是已經(jīng)莫名長出了一對透明翅膀的胖蠶,她時不時的舉起手,指著胖蠶給凌青奶奶說著什么,而凌青奶奶這個時候才會收回目光,給如月低頭,慈祥耐心的說幾句。
兩個人微笑很美,而凌青奶奶會在這樣和如月對視的微笑中,輕輕伸手撫摸著如月的一頭秀發(fā)。
在如月身后的不遠處,酥肉和沁淮在弄著什么蒙古烤肉,酥肉一直以來就是一個堅定不移的吃貨,盯著那烤肉,眼神炙熱的都要冒出火來了,和小時候一樣,他不怕被爸媽揍,就怕沒飯吃而沁淮心不在焉的,眼神時不時的就落在了如月身上,溫柔的眼神散發(fā)的光芒,就連和溫暖的陽光相比,都要明亮幾分。
“狗日的沁淮,你能認真一些?你幫忙弄火勢,就好點兒弄,老子的肉沒烤好,老子和你拚命!”酥肉不依了。
“啊?你說啥?哥兒我聽不懂四川話的,酥肉,你說啥?”沁淮轉(zhuǎn)過頭,一臉‘天真’的傻樣兒。
酥肉火大,沖了過去就和沁淮鬧成一團,嘴上吼到:“狗日的,老子要和你單挑?!?/p>
“哎呀,酥肉啊,你學啥不好,你非得學姜爺和慧大爺啊?”
“哈哈”我和肖承干看到這里,忍不住放聲大笑。
而在溫暖的陽光下,竹林小筑也顯得是那么的寫意,肖承干的一眾長輩,就坐在我和師父曾經(jīng)最愛坐的位置,品茶,下棋,我爸爸也參與其中,他們的神態(tài)是那么的平靜安寧,我不禁想,曾經(jīng)在那個肖承干所在的幫派,他們呼風喚雨,卻可有過這樣的時光?
那邊,慧根兒和慧大爺終于鬧完,才想起了一臉無辜的,低著頭羞澀的,追在慧根兒和慧大爺身后的,想說話,卻又不敢說話的,說好和慧根兒一起力量練習的陶柏。
而路山只是笑著搖搖頭,看著這一切無奈的很,可是當目光落在陶柏身上時,卻是滿面的平靜溫和。
炊煙裊裊,為這一幕風景增加了幾分人間的色彩,是我媽媽還有兩個姐姐在廚房里忙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香氣侵潤在這份溫暖之中,讓我已經(jīng)恍然如夢中。
最是不舍是人間,不放的理由,還原到最初,不過就是這些溫暖嗎?
“要找我談什么?”我這時才想起了肖承干這是在約我單獨談話。
“沒事兒,看著,再幸福一會兒吧。”肖承干的目光也沉迷,臉上寫滿的也是沉淪在了這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