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時候,我還迷迷糊糊,就感覺背上被拍了一巴掌,微微的疼痛,讓我下意識的抬眼一看,看見正是師父蹲在我面前,歪著腦袋看著我的一張臉。
亂蓬蓬的頭發(fā)和胡子,熟悉的眉眼,看得我一陣恍惚,有些迷糊的腦子過了許久才想起我是找到師父他們了,我是找到了!
而能醒來就看見他的感覺真的很好,我忽然就內(nèi)心一陣想流淚的沖動,卻還來不及表達什么,背上又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原本連番的大戰(zhàn)就讓全身有一種莫名的酸痛,師父這一巴掌,讓我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哪里還記得想哭這回事兒啊?
“你個臭小子?你看看你睡了多久?十幾個小時老子不在,你就這么能睡?這么些年?你還想得起晨練是怎回事兒嗎?你還想得起”師父一連竄的話就如對我的批斗一番,連珠炮似的炸得我頭昏腦脹。
而小時候被他‘壓迫’久了,而養(yǎng)成的習慣,讓我下意識的竟然就想著完了,時間晚了,然后就要起來晨練,直到師父被笑著的凌青奶奶拉開,我才反應過來。
我晨練個屁,我明明就是連番大戰(zhàn)累的睡了一覺,不小心被師父給繞進去了。
“哈哈哈哈承一從小就笨蛋,沒有額的小慧根兒機靈你看他那瓷馬二愣的樣兒,還真準備晨練咧。”接著,我旁邊響起了一竄開心的大笑,我不用看,一聽就知道是慧大爺,然后我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因為我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狗日的慧覺,我徒弟哪兒笨了?有你個笨蛋標本在那里杵著誰在這兒都是聰明的不得了?你好意思笑別人?”果然師父的聲音跟爆炸似的傳入了我的耳朵。
在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一件有些破爛的,還帶著血跡的衣裳蓋在了我的身上,隨著我起身的動作,從我身上滑落了下來。
我拿起衣服,還來不及想什么?
就聽見一個激烈的,帶風的起身的聲音,然后一竄比爆炸更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說啊個是笨蛋標本咧?姜立淳,你個瓜貨,額要和你單挑!”
“單挑就單挑,老子活了這快百年的時間,可是怕過你?”對啊,師父和慧大爺兩個隨時單挑,他們誰怕誰啊?
凌青奶奶就蹲在我旁邊,和我相互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兒,可再一次的,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聽見一個老實憨厚的聲音插在了慧大爺和師父的中間。
“額說,你們包社咧,包社咧,在娃子面前打起來多不好咧?!?/p>
是誰啊?他說的襪子應該是我吧?好在我和慧大爺相處的時間也不少,知道襪子是孩子的意思只是忍不住就樂了,怎么還有個慧大爺?shù)睦相l(xiāng)在這兒啊?
然后抬頭一看,竟然是肖老八,在之前的大戰(zhàn)中,我對他勇猛的形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絕對這應該是個寡言少語沉默如山的漢子,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一臉焦急的插在師父和慧大爺之間,臉都急紅了。
“老八,過來坐著,他們兩個長期這樣,讓他們打去唄,扯頭發(fā),抓胡子,扯臉都可以。你怎每次都憨憨的上當呢?”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也插了進來,我一看,不正是吳立宇的小師妹嗎?
這個時候,我也在注意到,在我們中間生了一堆火,火上正在烤煮著什么,吳立宇懶洋洋的縮在火堆旁,手上拿著一個茶杯,跟喝紅酒似的,晃啊晃的,然后輕蔑的看了一眼我?guī)煾负突鄞鬆?,然后哼了一聲,說到:“一點兒風度和優(yōu)雅也沒有,果然是流氓不懂什么叫貴族?!?/p>
“你閉嘴?!?/p>
“你閉嘴?!?/p>
師父和慧大爺同時指著吳立宇憤怒的吼了一聲
而在這紛亂的場景中,我竟然莫名的感動,熟悉的畫面再回來,就不要再離去了我的生命不能再承受一次不告而別。
“承一,你睡覺時,你師父執(zhí)意要把他的臟衣服給你蓋上,說是有他的味兒,你睡的安心。也不舍得放開你的手,直到你翻身,松開了他的手,他才舍得換一個姿勢。承一啊,你師父這些年真的很掛念你?!?/p>
也就在這時,凌青奶奶溫和的話語也傳入了我的耳朵,我的手忍不住用力,把手中這件臟臟的血衣握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