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可別忘了,時辰已到?!毙こ懈伤缓暗穆曇麸h蕩在風中,而我的身體不自覺的朝下滾落。
“承一,你師父在鬼打灣,上那艘船,那艘黑色的船,即便萬分之一的希望,我相信你,去破局吧?!痹跐L落的過程中,肖承干顯得有些模糊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能感覺到他怕我聽不見,所以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喊,而在滾落的過程中,由于這個土坡陡峭,我不停的翻滾落地,根本就沒有辦法去仔細思考什么,只是任由那沸騰的情緒布滿了全身!
師父在鬼打灣?而我要破局?
‘咚’,我重重的掉下了一個巨大的陡坡,落在了陡坡之下相對平坦的緩坡之上,這才停止了翻滾。
‘嘩嘩嘩’的黃河水在我身下不到十米的地方奔騰流過,而這時,卻有另外一個聲音相對更大的宏大,是人群的聲音,具體的內容我聽不清楚,但能判斷,那是一種祈禱的聲音。
這也可以看做是行咒的一種,咒言極大基礎里,祈禱也是其中的一種,而萬人以上的祈禱,那其中的念力簡直不可以想象。
我全身劇痛,試著動了動四肢,或者因為這個黃土坡并不是巖石的結構,我并沒有傷到骨頭,這也算是一種幸運。
或者,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是要去到那個所謂的鬼打灣。
我沒有去關心那些人的祈禱,也懶得去震撼什么有什么事情,還比我?guī)煾冈诠泶驗掣鸷硢?即便之前我在林辰那里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我的半個師父在內村,肖承干又說師父在鬼打灣里,好像有些矛盾,可是我根本不會去絲毫懷疑肖承干的做法!
而鬼打灣,那個神秘的鬼打灣,沒想到真的隱藏在這里,我當然不知道應該怎么去,但是肖承干已經(jīng)交代的夠清楚,要我上到那艘黑色的船。
由于全身劇痛,我走的有些踉蹌,幾乎是拚命的掙扎著朝著黃河邊上走去我下落的位置正是灘涂的邊緣,而灘涂的之后,就是那回水灣,黑色的船就停泊在那里,此刻已經(jīng)開始緩緩的開動。
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才能上這條顯得與眾不同的黑色之船。
跳下陡坡,走過有些陷腳的灘涂,我顧不得冬日的寒冷,一頭扎進了這冰冷的黃河水中人群都在祈禱,沒有人理會我這個‘變數(shù)’,我揮動雙手,開始拚命的在水中游動起來。
速度能再快一點兒嗎?我咬著牙,拚命的游動著,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這種最笨的方式。
好在回水灣的水流相對比較平靜,否則會被這滾滾的黃河之水沖到哪里去,我內心也沒有底。
可是就算黑色的船航行的再慢,也不是我靠游泳能跟上速度的,況且就算是水流相對平緩,也帶著巨大的沖擊力,讓我的身體不自覺的跟著水流波動,冰冷的水,有些僵硬的身體,我莫名的覺得有些絕望。
我不想浪費肖承干好不容易給我爭取到的一絲機會,我知道我背負著那萬分之一。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不能放棄,但也只是不能放棄而已
可是,事情卻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艘黑色的船忽然停了一下,然后朝著在水中還是拚命劃動的我駛來!
我抬頭震驚的看著,為什么?難道黑色的船是不受圣村控制的?它是在幫我?還是有什么其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