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眼睛可以睜開,可是我卻說不出話來,那個神見我睜開了眼睛,放開我的手,氣定神閑的站起來,一背手,神情很是滿意的樣子。
“陳承一,我是誰?在這個世間我就是神,無所不能的神。你就算想死,也沒有資格?!?/p>
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我的耳邊,我反倒沒有想和他說話的沖動了,我不以為他是神,他也就真的什么也不是,自以為的,也只是自己眼中的,難道還能立在別人的眼中嗎?
先自立,這個神根本就沒有立正自己。
師祖說的話縈繞在我耳邊,其實他并不是要我把誰真的看成是乞丐,他只是在告訴我,看任何人你都可以看成‘赤身裸體’,拿掉圍繞在他身邊的一切,他和你并沒有不同,這樣你自己自然可以心態(tài)平和,不卑不亢,不羨慕亦不看低,不爭辯亦不迷茫。
“好好照顧他,我看再有三天,這小子就徹底的恢復(fù)了。到時候我再開壇做法。。?!币娢覜]有任何的回應(yīng),表情平靜,神倒是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應(yīng)該是無趣,他說完這一句就走了。
他一走,整個房間里壓迫的氣場就沒了,我是沒有和他說話的沖動了,但如果說話可以順利的話,我其實真的不介意告訴他,我要死不死,和你是不是神沒有關(guān)系,是我?guī)熥婢攘宋摇?/p>
我的法器被拿走,唯一剩下的也不過是隨身帶著的虎爪和沉香串珠。
我可以理解吳天不拿走,因為他本就和我?guī)熥媸且粋€層次的人,這些東西自然沒有放在他的眼中。
至于這個神,應(yīng)該更驕傲?
我不是很清楚他,不過我終于可以打量我所處的地方。
這里是一個木屋,整個房間散發(fā)著一種天然木料特有的香氣,原本這樣的屋子應(yīng)該樸實,一兩點畫龍點睛之筆就能突出整個房間的格調(diào),可是房間的主人好像欣賞能力與眾不同,這樣的一間房間竟然被他弄得‘金碧輝煌’,處處透著富貴。
就比如那墻上的畫,我覺得應(yīng)該是出自名家之手,一掛就是一整排。
這樣的房間。。。。我很難去欣賞,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然后打量起房間里站著的三個人。
這些人的打扮和圣村人的打扮一樣,都是穿著黑色的唐裝,帶著一個看不清楚臉的斗篷,就算注意到我的目光在打量著他們,他們也完全無動于衷的樣子,只是站在房間的角落,一動不動。
這些人身上完全不能體會到生氣,只是站在那里都能感覺到一股機械僵硬的氣息。
我想起了那些所謂的追蹤者,這些人也應(yīng)該是?
總之,這里的一切如今對我來說都是迷,我知道如果不親自探索一番,光憑想象也是不能知道什么具體的,我還不如安心養(yǎng)傷,一切謀而后定吧,既然一場轟轟烈烈的尋師之旅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也不急在一時了。
這樣想著,我又閉上了雙眼,心中不停的在默念著靜心口訣,這樣做是因為身上那種奇癢的感覺又來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強烈到讓人覺得如果不去狠狠的抓撓癢發(fā)泄一下,簡直就。。??墒俏乙裁靼啄莻€神說的有道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是因為傷口正在朝著良好的趨勢發(fā)展,默念精心口訣,只是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抓撓它。
不管神是有什么目的,而我卻是明白,如果不能痊愈,一切都是枉然,這樣的我能做什么?
之前,在睜眼的剎那,我就看清了自己的情況,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幾乎都涂抹著一層淡綠色的藥泥。。。藥泥之下,有很多皮膚都觸目驚心的樣子,被雷劈了,想一想都會是這樣的,好在總算已經(jīng)可以不綁著厚厚的繃帶了。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前些日子那個神應(yīng)該是在我身上用了作用奇好的,并且異常珍貴的藥,才會有那么快的恢復(fù)速度。
我心里掛念著凌青奶奶,因為我在神這里,凌青奶奶她。。。。不過,我并沒有那種悲傷的直覺,那應(yīng)該就說明凌青奶奶沒事兒,我相信我重要的人如果出了事兒,再怎么我的靈覺也會給我一點兒提示的。
在一次又一次的默念靜心口訣后,我就漸漸的忽略了身上奇癢無比的感覺,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接下來的日子泛善可陳,就是每天吃飯,吃藥,抹藥,養(yǎng)傷。。。。我表現(xiàn)的分外安心和安靜,既然急不得,我就利用神給予的一切條件,來恢復(f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