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臺上,嬴政的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真切的笑意。這才像話!這才是他想象中的仙秦氣象!
李斯也微微點頭,雖然他覺得這“飛行”姿態(tài)遠談不上優(yōu)雅,穩(wěn)定性也堪憂,但至少…聲勢夠大,效果夠直觀。
空中的黃金火騎兵,在王離的旗號指揮下,開始嘗試變換隊形。他們努力操控著滑翔翼,試圖組成一個簡單的楔形突擊陣。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這些滑翔翼操控性極差,轉向笨拙,速度也難以精確控制。在變換隊形的過程中,狀況頻出。
“哎哎哎!前面的慢點!撞上了撞上了!”
“右邊!右邊讓一讓!我控制不住啦!”
“小心!氣流!抓緊!”
只見空中的金色陣列,如同喝醉了酒的蜂群,時而擁擠成一團,時而拉得過長。不時有騎兵因為操控失誤,翼尖擦碰到一起,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或者因為失去平衡,在空中打著旋兒下墜一小段距離,才險之又險地重新拉起來,引得地面觀眾陣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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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驚險的一次,位于陣列中后部的兩騎,因為前方突然減速,后者反應不及,直接“追尾”!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兩副滑翔翼的尾部撞在一起,木屑紛飛,符文光芒一陣亂閃。兩名騎兵驚叫著,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歪歪斜斜地向地面栽去,幸好下方是松軟的草垛區(qū),兩人連人帶馬摔進草垛,雖然狼狽,但并無大礙,被地面人員迅速拖走。
這小小的意外,并沒有影響大局,反而增添了幾分…真實的“煙火氣”。
最終,在王離聲嘶力竭的指揮和騎兵們拼盡全力的操控下,一個大致能看出是楔形、但邊緣毛糙、內部稀疏不均的空中陣列,總算勉強成型了。
他們保持著這個歪歪扭扭的陣型,在校場上空緩慢地盤旋了一周。陽光透過翼膜,映出斑駁的光影,伴隨著滑翔翼破風的呼嘯聲和偶爾傳來的騎兵互相提醒的喊叫聲,構成了一幅既恢宏又帶著幾分滑稽的畫卷。
盡管過程磕磕絆絆,盡管姿態(tài)算不上優(yōu)美,但當這五千“飛騎兵”以整體的形式掠過觀禮臺上空,向皇帝陛下致意時,那磅礴的氣勢,依舊深深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風!風!風!大風!”
不知是誰先喊起了古老的口號,很快,整個校場,山呼海嘯般的口號聲直沖云霄,與空中騎兵的呼嘯聲交織在一起!
閱兵圓滿結束。
雖然黃金火騎兵的表演充滿了各種“意外”,但那“人能飛天”的景象,已經足夠成為咸陽百姓未來數月甚至數年的談資,也極大地提振了朝廷推行“修仙”國策的信心。
嬴政對王離和黃金火騎兵大加賞賜,并下令加快“仙術滑翔翼”的改進和列裝。
消息傳到北疆,蒙恬聽聞自家子弟兵在陛下面前露了臉(雖然有點小瑕疵),更是豪情萬丈,對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大秦的仙武力量,終于以一種雖然笨拙、但足夠震撼的方式,第一次真正展現在了世人面前。只是不知道,當匈奴騎兵面對這群能從天上扔“掌心雷”的敵人時,會是一副何等精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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