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跨維度進修班
自仙秦在源海正式“落戶”,咸陽宮與那片規(guī)則本源之地之間,便建立起一條無形的、穩(wěn)固的“官道”。而這條官道上最頻繁的旅客,赫然便是始皇嬴政本人。
陛下不再像最初那樣,需要舉行盛大儀式,調(diào)動舉國之力才能開啟遠征。如今,他更像是去隔壁郡縣視察工作,時常身影一閃,便從麒麟殿的御座上消失,數(shù)日甚至十數(shù)日之后,又悄無聲息地歸來。官方對此的解釋,措辭嚴謹,充滿了高級感——“赴源海進行深度學術交流與規(guī)則協(xié)同研討”。
朝臣們起初自然是肅然起敬。陛下為了仙秦的萬世基業(yè),竟如此勤勉,親身涉足那等玄奧之地,與宇宙本源規(guī)則進行“交流”,這是何等的胸懷與擔當!每一次陛下“出差”歸來,似乎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更深邃的氣息,仿佛對天地萬物的理解又精進了一層。
但時間久了,尤其是當這種“學術交流”變得常態(tài)化、規(guī)律化之后,總有些敏銳的人察覺到一絲異樣。比如,丞相李斯。
李斯發(fā)現(xiàn),陛下每次從源海歸來,似乎并不急于召開會議,分享最新的“學術成果”或傳達什么高深的規(guī)則奧義。相反,陛下往往會在次日或隔幾日的朝會上,以一種極其自然卻又不容置疑的方式,引入一些……“案例分析”。
這些案例,無一例外,都是反面教材。
“朕近日研讀古籍,”某次朝會,嬴政端坐御座,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天氣,“曾有一文明,名曰‘奢靡享樂邦’,其民不思進取,沉溺奇技淫巧,終致綱紀廢弛,亡于內(nèi)亂。李斯,我仙秦近日可有此等苗頭?”
李斯一個激靈,趕緊出列,腦子里飛速檢索最近有沒有哪個勛貴搞了過于浮夸的宴會或者工程。
又一次,嬴政目光掃過文武百官:“另有一族,號稱‘無限擴張帝國’,只知征伐,不懂安撫與治理,所占疆域盡成焦土,最終資源耗盡,分崩離析。王翦、蒙恬,爾等用兵,可曾慮及戰(zhàn)后治理?”
兩位大將軍神色一凜,躬身稱是,背后冷汗微滲。
還有一回,嬴政談及“思想僵化教條國”,固守陳舊律法,不容絲毫變通,最終被時代洪流碾碎;再一回,是“技術失控變異體”,盲目追求力量,導致造物反噬,文明自我毀滅……
這些案例細節(jié)豐富,教訓深刻,聽得朝臣們心驚肉跳,紛紛自查自省,唯恐仙秦步上這些“古籍”中文明的后塵。
起初,大家都以為陛下真是博覽群書,引經(jīng)據(jù)典??纱螖?shù)多了,李斯那顆善于揣摩圣意、邏輯縝密的腦袋,就開始運轉(zhuǎn)起來了。
陛下這“學術交流”,交流的是什么?怎么每次帶回來的都是別家文明是怎么死的、怎么垮的、怎么把自己作沒的?那源海的“檔案館”里,難道不記載點成功的、光輝的案例嗎?怎么陛下專挑這些失敗典型“交流”?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李斯心中形成:陛下所謂的“赴源海學術交流”,怕不是……直接泡在源海的“文明失敗案例檔案館”里,把那些湮滅在歷史長河中的倒霉蛋們的覆亡史,當成了警示錄在看!甚至可能,就是專門去搜集這些反面教材,用來給仙秦上下敲警鐘的!
這哪里是“學術交流”,這分明是去給臣子們找“家庭作業(yè)”和“恐怖故事”去了!
李斯甚至能腦補出那副畫面:威嚴的始皇帝,端坐于源海那浩瀚無邊的檔案館中,面前光幕上滾動著無數(shù)文明覆滅的慘狀影像和數(shù)據(jù)報告,陛下一邊看,一邊面無表情地做著筆記——“此條,可用來警示李斯。”“此條,適合提醒蒙恬。”“嗯,這個例子不錯,下次朝會可以講講……”
想到此,李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御座上那位似乎又在思索下一個“案例”該講什么的陛下,心中暗暗發(fā)誓,回去就把自己管轄范圍內(nèi)所有可能被對號入座的問題再梳理一遍,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畢竟,陛下這常態(tài)化“出差”,帶回來的可不是什么土特產(chǎn),而是沉甸甸的、其他文明用覆滅換來的教訓。這壓力,比任何直接的斥責都要來得巨大。
從此,仙秦臣子們對陛下“赴源海學術交流”一事,有了全新的、帶著一絲敬畏的理解。每次陛下“出差”,他們都仿佛能感覺到,那來自無盡維度之外、無數(shù)失敗文明的“亡魂”,正被他們的陛下打包成一個個鮮活的教案,即將降臨在他們的政務和職責之上。
這或許是史上最高規(guī)格、也最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教師進修”了。而仙秦的每一位臣民,都是這位進修歸來的帝王的“學生”,被迫預習著其他文明用滅亡寫就的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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