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房宮工地上出現(xiàn)了神奇的一幕:
一群墨家工匠拿著巨大的鑿子和鋸子,開始星槎的外形,把一些過于尖銳的棱角強行磨圓,在艦體兩側(cè)臨時加裝了幾片巨大的、看起來就很廉價的木質(zhì)穩(wěn)定鰭(刷上了星辰漆以圖蒙混過關(guān))。
器宗的弟子們則鉆進星槎內(nèi)部,將一些非核心的、可移動的配重塊(比如備用靈石、生活物資)來回調(diào)整,試圖找到一個勉勉強強能維持平衡的重心點。
研究院陣法師們更是簡單粗暴,直接在星槎外殼上額外刻畫了十幾個小型的、耗能極高的輔助穩(wěn)定陣,如同給鐵疙瘩貼滿了,至于能耗?先能飛起來再說!
李斯則如同監(jiān)工頭子,日夜不休地守在工地,嗓子喊啞了,官袍沾滿了灰燼和木屑,哪里有問題就沖向哪里,親自協(xié)調(diào)材料、人手,甚至挽起袖子跟工匠一起抬木頭。他深知,這不僅關(guān)乎星槎的命運,更關(guān)乎他自己的項上人頭。
整個阿房宮工地,燈火通明,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繇憦匾箍眨恢赖倪€以為陛下對宮殿建造有了什么新的變態(tài)要求。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當(dāng)黎明再次降臨,那艘插在廢墟里的星槎,終于被挪了出來,并且……模樣變得更加古怪了。
它依舊敦實,但身上多了些歪歪扭扭的木質(zhì)和,外殼上布滿了臨時添加的陣法補丁,像是個打滿了補丁的破舊鐵罐頭,毫無美感可言。
丞相……這……能行嗎?公輸軌看著自己的,自己都覺得心虛。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鐵熔長老嘆了口氣。
李斯看著這艘煥然一新(?)的星槎,咬了咬牙:準備第二次試飛!地點……換到上林苑!遠離皇宮!
他實在不敢再拿陛下的屋頂冒險了。
第二次試飛,在高度保密的情況下于上林苑進行。
這一次,始皇號升空后,雖然依舊笨拙,飛行姿態(tài)稱不上優(yōu)雅,尾部噴出的黑煙也比之前更濃了些,但那股要人命的劇烈搖晃,總算是……基本消失了!它像一頭被馴服了些許的蠻牛,雖然喘著粗氣,動作僵硬,但總算能搖搖晃晃地朝著預(yù)定方向前進了!
消息傳回,李斯幾乎虛脫在地,老淚縱橫。
他立刻寫了份言辭懇切、重點突出問題已解決性能更穩(wěn)定的奏折,呈報嬴政。
嬴政看著奏折,又聽了聽趙高關(guān)于李斯這三天如何親力親為身先士卒的補充匯報,沉默片刻,批了三個字:
知道了。
沒有嘉獎,也沒有再追究。
李斯知道,這已經(jīng)是陛下最大的寬容了。
始皇號的試飛意外,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熱火朝天的星際遠征計劃上,讓所有人都清醒地認識到,邁向星海的道路,絕非一帆風(fēng)順。
但無論如何,這艘打滿了補丁的星槎,總算能勉強飛了。
至于它現(xiàn)在這副尊容能不能代表大秦的威嚴飛到月亮上?
李斯看著那冒著黑煙、歪歪扭扭消失在天際的星槎,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能飛就行……能飛就行……至少,別再掉下來砸到什么東西了……
而阿房宮工地上,工匠們看著那需要重建的偏殿,又看了看手里那點微薄的驚嚇補償,默默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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