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沈柯還能認為那是為了誆騙自己才這么說的,但是謝欲不會真的想在天亮之前就復活阿禾吧用命來玩速通
謝欲說了這么長一段話,完全沒有去重復一遍的意思,仿佛篤定沈柯能夠聽的懂。
假設他見過那個身為維護者的“另一個沈柯”,那么他對沈柯的印象是確實應該是理智與淡漠。
沈柯只是有點好奇,謝欲究竟是怎么從蟲子的人偶轉(zhuǎn)變成玩家的,又是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
那段記憶無論是“他”還是阿禾的,都能還原出這個副本的一些內(nèi)容。
阿禾曾經(jīng)說過第72次輪回前入侵者襲擊了這里,72這個數(shù)字很關(guān)鍵,它代表了母樹和入侵者的破壞副本的事情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了。而那時候“他”在記憶中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把母樹和世界漏洞修復好了,事情到這里塵埃落定,按照道理來說副本就算損失慘重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唯一的可能傳播病毒的樹枝并沒有被清理干凈,所以當時阿禾才說現(xiàn)實世界被復蘇的病毒占領(lǐng)了,他無法消滅病毒,無奈之下才將孩子和醫(yī)生都拽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可是阿禾作為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就算能力再怎么樣也弱不到哪里去,他為什么會被分尸呢
沈柯更傾向于阿禾是自愿的,或許是將所有人拉入精神世界需要某種死亡儀式,又或者發(fā)生了其他不可測的事情需要用他的死去填補。
而所謂的那個以前的“他”,既然能將這段記憶又種在阿禾的頭顱中,就證明“他”后面又返回過這個世界,也預料到自己肯定會失憶,失憶之后又肯定會再回到這個副本。
沈柯假定“他”就是自己,一切就太撲朔迷離了,他究竟會遭遇什么才會明知道自己會失去記憶卻沒辦法去反抗
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來過一個nc的新手任務,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當中,這種暗中潛在又危險卻不知道是啥的感覺有點糟糕,但那個強大的“他”解決不了,作為戰(zhàn)五渣的自己再怎么擔憂也無濟于事。
他深覺,與其焦慮,不如躺平,現(xiàn)下副本的事都還沒解決呢。
沈柯止住了一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珠,他微微仰起頭露出一節(jié)雪白的脖頸,迷茫地輕咬著水潤的下唇,好像聽明白了謝欲的話,又好像很難理解。
謝欲沒有繼續(xù)開口,他沒有用那種對弱者憐惜的表情去看少年,少年不會是弱者,就算他失去了所有能力,也不會是。
從少年賜予他新生的那一刻開始,少年就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的創(chuàng)造者。
李云霞看著兩人的“深情”對視,黑眸一沉眼神變得格外幽暗,她強忍著才沒有打斷兩人的無聲交流,畢竟目前少年就對謝欲這句話有反應。
沈柯也沒想一直讓玩家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呆著,他象征性怔了思考了一會,才低頭望著罐子,努力組織語言“給、給你,和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