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堅持將鑰匙碎片給女孩,生怕被拒絕。
這個舉動,讓女孩對少年的好感節(jié)節(jié)攀升,至少對方夠誠實,比某些又弱雞又好面子的玩家好上不止一倍。
她思慮片刻,接過鑰匙碎片放入腰間掛著的皮夾“我叫枝枝。”
“我叫沈柯,南柯一夢的柯?!?/p>
“我知道?!敝χψ旖窍蛏蠐P起,當時少年和黑衣男的對話所有玩家都聽到了。
少年的表現(xiàn)就像一只不知道規(guī)則誤入大草原的家養(yǎng)兔子,還沒有獨立就要開始面對數(shù)之不盡的肉食者。
有點可憐。
枝枝還想開口說什么,敏銳的聽見地下被燒焦的蟲子堆里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宛如什么東西正在不停的用觸手抓撓,馬上就要破殼而出,
“走”枝枝當機立斷拽住沈柯的手腕,往小路的方向飛奔。
窸窸窣窣的聲音愈加劇烈,如影隨形的跟在身后,小路也越來越崎嶇,狂奔近十分鐘,前方視野開闊,一棟燈火通明的歐式建筑印入眼簾。
白色的拱形半圓門上掛著一個星星模樣的牌子,紅色用顏料刻著星月畫廊幾個字,展覽時間00:004:00。
半夜開畫展真特立獨行。
一行人中,唯獨沈柯悠哉的邊打量邊心里吐槽,就像旅游一樣。
等全部人匆匆跑進門,身后動靜終于停止。
沈柯模擬著氣喘吁吁的模樣向身后看去,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身形變得巨大,長長的足部上鋒利的齒輪將雜草切割的稀碎,甲殼上分泌出濃稠的不明液體。
殺傷力大不大不知道,惡心是挺惡心的。
蟲子停留在門口處不停地徘徊,它們似乎進不了這棟建筑。
困難副本還真是危機四伏。
枝枝停下后呼吸依舊平穩(wěn),剛才基本上都是她帶著沈柯跑的,看起來不費力氣。
在場還剩下“6”位玩家。
隊伍被分散,率先離開的玩家已經(jīng)進畫廊探索,他們慢上一步。
眾人的力量大于個人,這個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適用,幾人互相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蟲子車站時被蟲子覆蓋的男人,他身上的蟲子不見蹤影,在熾白色的燈光下終于看清楚他的臉,臉色蒼白,有一種陰柔又詭異的美。
當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鴿穿著夾克的男人,模樣三十多歲,嘴邊留著一圈很短胡子,耳邊掛著一支煙,眼神略帶滄桑。
紅酒拎著砍刀的大紅波浪卷發(fā)女人,身材凹凸有致,成熟嫵媚。
星月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一頭齊肩的灰色微卷發(fā)隨意梳起,穿著十分中性,從聲音才聽出是個男的。
這個名字起的過于隨意,估計是看到星月畫廊順口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