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左邊”枝枝喘著粗氣,不停地躲避和殺怪,已經(jīng)讓她感覺吃力了,原本愈合的身上也多了許多密密麻麻但并不致命的傷口,冷汗混雜著雨水一起滴落在地。
觸手和怪物瘋了似地涌向他們,美人魚的手就像面條一樣扭曲的不成樣子,拍向他們。
戰(zhàn)斗來到了美人魚的背上,他們能夠躲避的范圍減少了很多,而且還要面對“美人魚”的手掌,對方直接一掌拍下來就能夠把他們壓成肉泥,一時間倒是有點像打地鼠。
“先分散,你們自己先撐住,最好往心口的位置靠,我去找那只眼睛?!?/p>
那只有線蟲的眼睛對他們威脅最大,解決了那只眼睛,會好辦許多。“行,你最好快點?!敝χφf著躲過一掌,她朝著“美人魚”的左手手臂砰砰開了好幾槍,成功吸引了仇恨。
就這第一個站臺,她的積分已經(jīng)快見底了,如果下個站臺還是這種只能去拼命的搏斗,她不一定還能頂?shù)米 ?/p>
她現(xiàn)在壓力很大,怪物、觸手和美人魚的一只手掌,稍稍有一點疏忽就有可能面臨死亡。
好在白鴿沖向了線蟲源頭,引走了大部分線蟲,否認能不能撐住還真是個未知數(shù)。
紅酒和星月兩人直奔心臟口位置,另一只手掌中途被紅酒砍傷了小拇指,暫時拉扯住了仇恨值。
星月也算是有了躲避眼球攻擊的經(jīng)驗,在忍著背后被觸手擊中后,他成功來后背這一塊離心臟最近的位置,用匕首狠狠地扎下。
這一次他的速度很快,沒有給美人魚愈合的時間,一刀接著一刀,很快將四周腐蝕了一個大坑。
“美人魚”感覺到了生命威脅,它的手、所有觸手以及怪物,這一刻都向星月攻擊而去,壓迫感攀升到了一個恐怖地階段。
枝枝和紅酒來不及喘息,趕緊沖了上去,白鴿此時也將線蟲的那枚眼珠燒了個干凈,染在身上的血液被雨水一沖,將整個衣服都變成了淡紅色。
一時間,無論是人還是怪物,他們奔赴的中心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星月。
沈柯早在玩家上“美人魚”后背的時候就跑了出去,他覺得星月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不容樂觀,這么多怪物,淹都能淹死他。
“寶寶,再載我一程?!?/p>
星月背后面臨的是一座絕望堆積起來的城,但他依舊不為所動,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也不停下。
成敗在此一舉,他們每個人精力都快被耗盡,一個停頓都會導(dǎo)致前功盡棄,而且那張嘴,可能也會出現(xiàn)。
白鴿抽出一張牌,剩下的所有都彈射向了星月四周,枝枝承受下了幾次攻擊,將子彈連射向最接近星月的怪物,紅酒和星月距離最近,她幾乎也處在被怪物淹沒的中心,暗紅色的血液從她腳下凝聚成了一條河。
星月在其他玩家的掩護下,成功看到了血肉下那顆跳動著地心臟,很小,小到他能夠一手握住。
而此時他背后已經(jīng)鮮血淋漓,一個干癟的頭顱正咬在他的肩膀,幾乎要撕扯下一塊肉。
就算有枝枝、白鴿和紅酒的全力協(xié)助,星月也承受了不少的傷害,他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如紙,嘴角溢出的鮮血被雨迅速沖刷干凈。
最終,他握住了那顆溫?zé)岬男呐K,將它扯了出來。
隨著心臟離開美人魚的軀殼,一顆又一顆的眼球開始爆炸,所有怪物停止了攻擊,陰沉的天空電閃雷鳴,仿佛整個世界正在毀滅。
“美人魚”180扭轉(zhuǎn)的脖子無力垂落,以一種更為扭曲的角度將下巴擱置在了后背上,眼睛失去了色澤,不再轉(zhuǎn)動。
“我們成功了”枝枝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脫力和疼痛感才在這剎那席卷而來,她第一時間看向那塊礁石,沈柯所在的位置。
因為是居高臨下,所以她現(xiàn)在可以將地下一切收入眼底,隨即,她臉色一變,因為那里空空如也。
“人呢”她掃視四周,正準(zhǔn)備找個地方跳下去,“死去的美人魚”嘴巴突然長大,并且越長越大,就像即將要吞噬一切的黑洞,巨大地吸力讓海水和怪物尸體都落入嘴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