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冷然的嗓音頓了頓,突然地問。
“我很兇嗎?”
為什么陸南星要這么怕他?
陸南星有些懵了,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茫然地眨眨眼。
低頭想了好久。
商桁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青年的回復,見他垂眸時睫毛顫動,眼尾氤氳起更濃重的潮氣,伸手用指腹輕輕撫去。
過了許久。
陸南星終于抬起頭,偏過頭避開了落在他眼尾的那只手,抬眸望向男人的眼睛。
小心翼翼地說:“有,有一點……”
“老板你總是冷著臉,不笑,也沒有其他的表情。”
“……”
抵著他的Alpha沉默地盯著他,良久后,突然俯下身。
陸南星緊張地瞬間閉上眼。
呼吸被下意識屏住,可在那片刻后,他卻只感覺到肩頭一重。
商桁低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
“抱歉?!?/p>
突如其來的一聲道歉。
青年的眼眸怔愣,身體都在那一瞬間僵住,被商桁抱進懷里抱緊時難得的沒有掙扎。
他沒弄明白男人的那一句道歉是因為什么。
回過神來,側頭去看靠在他肩上的人:“為什么……和我道歉?”
“因為我嚇到你了?!?/p>
商桁沒抬頭,依舊是靠在他肩上的,“以后,我會盡力克制的。”
面對外界的一切時的態(tài)度,從他出生起就注定了。
治不好的基因病,無法減緩速度的病情惡化,痛不欲生的病情復發(fā),被病痛時刻裹挾的人生,連安眠藥都促成不了的每一個不眠之夜。
對這個世界,他已經(jīng)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