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部門正在調查謝氏集團近年來的流水,謝之津之前被壓下去的那幾樁案件也被重新翻案調查了?!?/p>
“除此之外,還有和材愛集團有關的事正在等他處理,我想這段時間他不會再有多余的精力去打擾夫人了?!?/p>
段聿安沒說話,只靜靜地坐在那。
垂著眼,懶洋洋地耷拉著眼皮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左枟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壓力,背后突然起了層細密的汗。
他想了想,面上的表情稍有些猶豫。
“段總,還有許鶴那邊……他的某位親戚在外自稱和段家有過不少交情,您看……?”
“不用管?!?/p>
男人的語氣淡漠。
他伸手從一旁的煙夾里抽了支雪茄,點燃。
寬松的睡袍因為抬手的動作袖子往上移了幾寸,恰好地露出了手腕上的牙印。
男人垂眸,目光掃過那枚牙印,禁欲的臉上閃過幾分笑意。
他此刻分明是矜貴的貴公子形象,可配著那枚牙印卻又顯得莫名澀情。
“他不想過安穩(wěn)日子,就給他找點事情做。”
低沉性感的嗓音平靜道。
左枟不敢抬頭,低著頭,微微弓腰:“我明白了,段總。”
他們手里有關許家和謝家的把柄夠多了。
尤其是許家,無論是貪污還是因為人造意外害死人卻不賠償,只用暴力壓制下所有新聞的事都足夠他們喝一壺了。
就算許家真有人和段家有交情又怎么樣呢?
只要段聿安想,整個許氏集團都可以不復存在。
視頻通話被掛斷了。
書房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段聿安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抬眸掃一眼窗外的燈火闌珊。
天已經亮起許多,這片都市快要醒了。
他放下了只抽了幾口的雪茄,轉身走出書房回到次臥。
次臥里還是靜悄悄的,窗簾層層疊疊地蓋住了所有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