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的話猶如一顆深水炸彈,在眾人之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石堅竟為了一己私欲,滅人滿門,真是令人膽寒!
石堅沉默良久,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女子的臉——石少堅的母親。
他緩緩開口——
“我認(rèn)!”
此刻,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十三年前,朱家滅門慘案,你可認(rèn)罪?”
九叔繼續(xù)質(zhì)問。
“我認(rèn)!”
石堅毫不猶豫。
“十二年前春,洛水村八百七十七人被殺,靈魂盡失,你可認(rèn)?”
“有此事!”
石堅平靜地答道。
“十二年冬,齊家鎮(zhèn)……”
“我認(rèn)!”
“十一年春,墨水灣……”
“是我所為?!?/p>
接下來,九叔逐一列舉了這些年石堅與石少堅所犯下的種種惡行,甚至有些罪過連石堅自己都已模糊不清,經(jīng)九叔提起才被重新憶起,盡數(shù)被九叔翻查出來。
雖然震驚,但石堅并沒有絲毫遲疑,一五一十地全盤承認(rèn)。
這一樁樁罪狀,聽得眾人毛骨悚然。
在場眾人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望著眼前這位大師兄,驚駭莫名——怎能在短短十幾年間,鑄下如此駭人聽聞的罪孽!
他們震驚的是這個,而凌然則更在意另一點——犯下這等滔天罪行的石堅,竟然才修煉到地師八重天,真是難以想象,他是怎么修習(xí)那邪術(shù)的。
不過凌然并不知道,起初石堅殺人確實是為了修煉所需,但到了后來,漸漸變成了為了殺戮而殺。
這些年來,他屠村滅鎮(zhèn),早就不缺修煉資源,那些多余的魂魄,只能任其消散。
也因此,許多冤魂進(jìn)入地府,甚至有的被無塵師祖親自裁決時才牽扯出石堅些許罪行。
此外,還有一點尤為關(guān)鍵——石堅終究是茅山弟子,自然不想引起注意。
所以,他在吸收冤魂時都會盡力去除其中的怨氣,這個過程極為困難,也極其耗時,從而導(dǎo)致大量冤魂不得不被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