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剛落,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在他的引領(lǐng)下,兩人竟一路沖出了那鬼魂的勢力范圍,最終登上了一處山崗。
剛停下腳步,凌然便感到一陣劇烈的喘息涌上胸口,全身像被抽干了力氣一般,虛弱得連站都快站不穩(wěn)。
體內(nèi)空蕩蕩的,毫無氣力支撐,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小玲,你還好嗎?”他轉(zhuǎn)頭看向王珍珍,聲音有些沙啞。
“我沒事,謝謝你,凌然?!蓖跽湔湔Z氣誠懇,眼中滿是感激。
“謝什么呀,咱們不是朋友嗎?”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王珍珍聽了這話,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輕輕點了點頭。
“先找個地方歇會兒吧,”凌然環(huán)顧四周,“那東西未必會輕易放過我們,等恢復(fù)些力氣才好應(yīng)對?!?/p>
“嗯,得抓緊時間養(yǎng)精蓄銳?!蓖跽湔滟澩馈?/p>
說完,她便盤膝坐下,閉目凝神,開始調(diào)息體內(nèi)殘存的力量。
凌然望著她的動作,心中微微一嘆:“馬師姐這次傷得恐怕不輕,否則不會在這種地方冒險運功療傷,想完全恢復(fù),恐怕得好一陣子?!?/p>
想到這兒,他不再多看,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放入口中,隨即也盤腿靜坐,調(diào)理氣息。
不多時,凌然已恢復(fù)了七八成,而王珍珍也在他先前的救治下好了大半,兩人始終未曾中斷修行。
王珍珍的傷已然無礙,可馬小玲仍躺在地上未醒,身上繚繞著幽幽藍焰,正緩緩焚燒著她的軀體,似在以火煉之法凈化創(chuàng)傷。
凌然明白她是不愿成為累贅,才用這般極端方式自愈,心中一酸,俯身將她輕輕抱起,背在背上。
“我們走吧。”王珍珍看著他,輕聲道。
“嗯?!绷枞坏蛻?yīng)一聲,邁步向前。
三人剛動身不久,前方陰風驟起,阿平的身影突兀浮現(xiàn)。
此刻的他周身黑氣纏繞,雙目赤紅,早已化作修羅餓鬼之態(tài)。
“凌然,今日你插翅難逃,我要活吞了你,再一點點把你折磨至死?!卑⑵蕉⒅?,聲音如同寒冰刮骨。
“哦?就憑你,也想吃我?”凌然冷冷一笑,掃了他一眼,腳步卻未停。
阿平見他如此輕蔑,怒火頓生,面容扭曲。
“小子,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話音未落,他猛然撲出,直取凌然咽喉。
凌然側(cè)身一閃,堪堪避過那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