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必要騙您?!绷枞簧裆?,“您也知道這類邪物的危險性。
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明白她為何會變成這樣,但她絕不會是善類。
所以我把她帶回附近,原本是想請您請出村里的那位長輩,幫她解除身上的詛咒?!?/p>
村長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既然你問起,我也就不瞞你了。
那具女尸……已經(jīng)不在了。
我親手結(jié)果了她——因?yàn)樗粤宋覀兇宓娜?。?/p>
“什么?!”凌然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老人,“您……殺了她?”
“沒錯?!贝彘L語氣沉重,“我們都清楚她不是良善之輩,可又沒人敢站出來。
這件事,由我來做決斷。
今天我向你賠罪,也希望你不要責(zé)怪其他村民。
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你白白付出代價,一定會助你徹底鏟除這個禍患。”
凌然靜靜聽完,緩緩點(diǎn)頭:“謝謝您?!?/p>
“不必言謝,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贝彘L看著他,“你現(xiàn)在愿意跟我一起回屋嗎?外面涼?!?/p>
“好,那就麻煩您了。”凌然應(yīng)道。
兩人并肩朝村中走去。
沿途,不少村民悄悄探頭張望,目光落在凌然身上久久不去。
他們看見這個少年衣衫襤褸,赤著上身,腳踩一雙滿是破洞的舊鞋,模樣狼狽。
可那些注視的目光里沒有譏笑,反而透著一絲敬畏。
凌然當(dāng)然察覺到了這些視線,卻并未放在心上。
因?yàn)樗缫衙靼住詮乃麖哪蔷呓┦怪腥〕瞿穷w漆黑如墨的血核起,他就注定無法再做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注視,他早就學(xué)會了坦然面對。
不一會兒,村長便領(lǐng)著凌然回到了自家院落。
院子不大,只并排建著三間屋子——兩間住著普通村民,剩下那間則是村長自己棲身的地方。
進(jìn)了屋,村長示意凌然坐下,隨后從桌案上取過一張泛黃的紙頁,遞了過去。
凌然接過,低頭細(xì)細(xì)看了一遍。
紙上字跡潦草卻清晰,記的是村里各家各戶的日常起居、喜好習(xí)慣之類瑣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