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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殺？還是留？（第2頁）

他雙臂死死扣住女鬼的頭顱，任憑蜘蛛的利爪猛擊背部，發(fā)出金屬撞擊般的聲響。

每一下都像是烙鐵貼在皮肉上，灼痛感直鉆骨髓。

終于，大蜘蛛泄憤似的狂攻一陣后停了下來。

凌然立刻翻身躍下，退到一旁站定，喘著粗氣。

女鬼轉(zhuǎn)過頭，眼神中滿是怒意：“你小子知道剛才有多險嗎？差一點你就沒命了！”

“是我沖動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绷枞坏皖^認(rèn)錯，語氣恭敬。

盡管心里不服，但他清楚得很——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不是這女鬼的對手。

她若真想取他性命，只需動動手指，他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女鬼沒再理他，目光落在他胸前，卻發(fā)現(xiàn)原本那個血洞已然消失無蹤。

她心頭一沉，暗自懊惱：還是小看了這小子。

若是剛才全力以赴，說不定早已將他打得魂飛魄散，那樣就能奪取靈藥，修為更進一步。

她盯著凌然，神色復(fù)雜。

按常理，面對一個普通人，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可這一次，她竟鬼使神差地收了手。

她不愿欠人情，卻又渴望更快提升實力。

殺？還是留？

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喂，你為什么幫我？”凌然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

他并不懼怕。

因為他知道，只要撐過這段虛弱期，等她恢復(fù)些許力量，便是他反殺之時。

無論她曾是何等存在，在他的規(guī)則下，終將伏誅。

“順眼罷了，不行？”女鬼淡淡瞥他一眼，語氣冷淡。

這句話卻像一縷暖風(fēng)，吹進了凌然長久冰封的心底。

他從未想過，會有人用這樣的口吻對自己說話。

那一瞬，一絲久違的溫?zé)崆娜挥可闲念^。

他第一次體會到那種被人在意的感覺。

在他的記憶里，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更不相信所謂真情。

他的世界一直是灰暗而寂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