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見狀,急忙揮手打出一道力量,強(qiáng)行將他托起。
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師祖,雖未謀面,卻也萬萬不可因自己地府的身份而讓師祖跪拜自己。
“師祖不必多禮,叫我凌然就行?!?/p>
凌然微笑著說道。
“小人遵命……小人遵命,武……呃,不對,凌然大人!”
一清道人連連點(diǎn)頭,語氣恭敬。
“大人這個(gè)稱呼也不用叫了。”
凌然無奈地補(bǔ)充了一句。
“嘶——!罰惡司武判?!師侄你是罰惡司武判?!”
一清道人剛才的話,聽得跪在地上的諸葛孔平震驚不已,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凌然。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為何九叔明知凌然養(yǎng)鬼養(yǎng)尸,卻始終未曾懷疑他修煉邪道之術(shù)的原因了。
“爹,師侄這模樣莫非是地府罰惡司的武判官?您該不會搞錯(cuò)了吧?他才不過十五歲呀!”
此時(shí),王夢也不由得驚呼出聲。
“胡說什么!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出錯(cuò)!還不快向武判大人道歉!”一清道人頓時(shí)皺起眉頭,語氣嚴(yán)厲地訓(xùn)斥道。
“哎呀,師父,一家人就不必這么拘禮了,道什么歉??!”九叔在一旁聽得直搖頭,心里暗嘆自己師父真是老派到不行。
“師兄說得對,師祖您還是趕緊把當(dāng)年那番話解釋清楚吧!”凌然也忍不住開口,“要不然,這場誤會可要鬧出人命來了!”
他話音剛落,一清道人頓時(shí)愣住了。
“什么話?小人怎么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一清道人一臉迷糊,但語氣明顯有些心虛。
“師祖,就是您當(dāng)年病重時(shí)把我們叫到床前,說夢兒懷孕了,孩子是大師兄的,然后問我要不要娶她過門的事?。 敝T葛孔平急了,連忙開口解釋。
他這話一出,王夢的臉色頓時(shí)陰沉了下來。
“爹,您真說過這種話?”
“等等,師父,我記得您當(dāng)時(shí)跟我說的是,孩子是師弟的,怎么又變成我的了?”九叔也突然回過味兒來,滿臉驚愕。
眾人聞言,齊刷刷看向一清道人。
“哎喲,原來是這事??!”一清道人這才恍然大悟,“其實(shí)夢兒壓根沒懷孕??!不是,我記得我不是讓阿福跟你們解釋了嗎?”
“解釋?阿福?他都糊涂得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諸葛孔平氣得聲音都提高了八度,“師祖您這不是在攪局嗎?。俊?/p>
“師傅,您當(dāng)年為什么要這么說?。俊本攀逡步K于明白過來,原來是這么個(gè)誤會,難怪這些年師弟總是一臉怨氣。
“爹,您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就回去把您的靈位砸了!”王夢怒火中燒,語氣堅(jiān)定。
原來丈夫這些年一直以為兒子不是親生的,卻依舊視如己出,這份委屈她想想都覺得心酸。
“別別別!砸不得!我以后還得靠那靈位看看我寶貝孫子呢!”一清道人急得直擺手。
他定了定神,嘆了口氣,緩緩開口:
“當(dāng)年那會兒,我受了重傷,自知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