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不退反進(jìn),劍鋒橫掃,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如利矛般直貫平媽胸口。
“噗”的一聲,劍尖穿透肋骨,鮮血噴涌而出。
平媽慘叫一聲,踉蹌后退,用衣角死死壓住傷口,一雙眼睛死死盯住凌然,恨意幾乎化為實質(zhì)。
“我發(fā)誓,一定要讓你死在我手上,血債血償!”她咬牙切齒,聲音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
凌然甩去劍上血跡,淡漠一笑:“你的詛咒?對我沒用。
別說報復(fù),它只會反噬你自己,讓你多折三年陽壽。”
“三年?對凡人來說或許漫長,可對我們這種人而言——”他瞇起眼,語氣輕蔑,“不過是眨個眼的工夫,就能讓人死上千百回?!?/p>
“絕無可能!”平媽連連擺手,難以置信地盯著凌然,聲音顫抖:“這詛咒只能延我性命,頂多兩年,絕不可能再久!”
凌然神色平靜,輕輕搖頭:“世上哪有絕對的事?”
這句話落下,平媽頓時語塞。
她心里清楚,若凌然所言非虛,那這一切便真的發(fā)生了。
“平媽,你就在這兒乖乖等死吧。”凌然冷冷瞥了她一眼,牽起馬小玲的手,轉(zhuǎn)身朝內(nèi)室走去,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望著兩人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平媽胸中怒火翻涌,心中憋著一股無法咽下的恨意。
她面容扭曲,死死盯著那離去的方向,暗自發(fā)誓:今日若不殺了凌然,哪怕魂飛魄散,也絕不甘心!
她眼中掠過一絲狠毒,低聲呢喃:“你不肯把珍珍交出來,那我就先殺你,再滅你全家——父母、妻兒,一個不留,全給我陪葬!”
這話傳入凌然耳中,他腳步猛然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臉色鐵青。
他明白這女人心底有多惡毒,眸光驟然一冷。
他和馬小玲走入里屋,屋內(nèi)空空如也,毫無掙扎痕跡。
凌然眉頭緊鎖——這里根本不像是有人被囚禁過的模樣。
難道……王珍珍根本沒被她帶來?
可平媽并未就此罷休,利爪再次撕裂空氣,直撲而來。
“別逼我!”她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地怒吼。
“逼你又能如何?”凌然冷哼一聲,桃木劍順勢劈出,迎向那道疾襲而來的黑影。
“砰!”
劍與爪猛烈相撞,發(fā)出沉悶聲響,兩股力量激蕩開來,桃木劍嗡鳴不止。
平媽被震退數(shù)步,而凌然則連退三步才勉強站穩(wěn)。
“你們這些螻蟻,我要親手一個個捏碎!”平媽盯著凌然手中的桃木劍,眼中閃過貪婪與渴望。